最终，维德没有伸出触碰他
手，而是把他放回
床上。
维德不知道路希安已经让系统记录下他在他陷入沉睡后这段反应。
月光下，维德静静地盯着自己怀里白发美人。
路希安沉睡时没有白日里小心机与伪装，也没有那些看似柔顺虚情假笑。他闭着眼，睫毛长得可数，似乎是感觉睡得不太舒服，他嘴里嘟哝
声，还往他身上蹭蹭。
像是在寻找个更柔软地方。
——这才是路希安。维德想。
那个总是有些小脾气，永远都学不会在他这里“识时务”路希安。
带着泣音声音出，维德便把带着血手指伸过去。路希安当即便用力地咬住他手指，把后面那句“你不能拖欠给
工资”忘到脑后。
在转化成魅魔后路希安食欲明显增大。点血再也不能满足他——原本魅魔也不该靠这种方式来获得能量。在获得这部分血液后，他得寸进尺地往维德身上钻，要顺着咬上对方手臂，维德纵容他，只是掐着他后颈，阻止他咬上自己脖子。
终于，切恢复平静。被满足食欲魅魔因餍足而打起小哈欠。他脑袋点点，像是要睡着。
猩红双眸始终盯着他。
“这是你算计吗？”路希安咬着他手臂，朦胧地看着他，“没听见……嗯……你走过来声音，你直在门外，在门外等着，等着……等着变成这样……你知道堵住门……”
他应该很厌恶他。这个人当初就是用这副纯洁面孔欺骗他，害掉他条命，甚至死不悔改。
他应该很恨他。
维德落在他额间手指顿顿，又挪到他唇角。
他在沉睡，他什
都不会知道。
可是如果在触碰时，他又醒来呢？
维德将另只手放在他额间，像是不耐烦般地按按，声音阴郁中带着几分讥笑。
“是你自己犯傻。那就过来看看热闹。”维德柔声道，“热闹很好看，承蒙款待。”
路希安像是终于支撑不住，居然没有讥讽回来。
“你到底想要从这里得到什……”他含混道。
他没听见回答，便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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