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听见维德轻轻地笑
声：“有人认为永生是种赐予。但连主宰自己死亡
自由都没有，难道不是种诅咒吗？”
路希安没有说话。他突然意识到维德收集神血或许不
“墓园。”维德说。
路希安老老实实地换上身黑衣，临走前，维德突然道：“把脖子低下来。”
路希安低下头，维德将条银色锁链挂在他脖颈上。
锁链下面坠着那颗拍卖回来红宝石戒指。宝石红艳艳，坠在他精巧苍白锁骨凹陷处。
维德用手指在那里按按。路希安抬眼看他。
维德冷笑声：“
没死，你很伤心？”
“你救呢，哪能说这种话？”路希安道。
他被维德抓住下巴，另只手则被捉着往维德胸膛上去碰。维德讽刺道：“抱歉，让你失望，可没那
容易死。而且托那场受伤福，成功融合那滴来自魔族神血。”
“少做点无用功吧，路希安。”他说，“也别以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
他听见路希安乖乖地“嗯”声，然后道：“神血？神血是什？”
之后，他听见路希安声音：“你为什替……”
挡住那枚骨刺？
“意外。”维德回答。
“……”
终于，他听见路希安说句“好”，然后他听见路希安迷迷蒙蒙地道：“挺好，那就不用感到愧疚……”
“走。”维德道。
马车在王城路径上行驶。路希安坐在维德身侧，那枚红宝石就这样抵在在他锁骨上，凉凉，硬硬，却又感觉烫烫。马车好像走很长很长路，他看见维德将头靠在车窗上，双眼漠然地看着窗外。
终于，路希安开口。
“也就是说，那份血脉让你超脱死亡，对？”
沉默。
“创世神创造十大种族，并赐予他们分别礼物。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因祂而生十大种族神祇背叛祂，为夺取权柄，将祂身体杀死，将祂最后力量分裂成十滴神血并带走至各族，警惕祂复生。而那名创世神意图复仇尸骸，则被诬陷为堕神与魔鬼，而是祂血脉。”维德道，“因你而死第次，融合寄存于亡灵族那滴神血。这次，融合寄存于魔族神血。在打算偷袭杀死之前，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安全，路希安。”
“哦……”路希安假装第次听见样子，他道，“所以，你因为融合这滴神血，心脏才跳得这快？”
维德冷冷地甩开他手。
路希安揉着自己手腕，有些抱怨。维德却对他道：“把衣服换上，跟出去。”
“去哪里？”路希安道。
路希安沉沉地睡过去。他不知道维德盯着他脸，直到天明。
路希安再度醒来时是在维德床上。他脚踝上没有脚链，空空荡荡，只有之前维德抓着他往回拖时所留下指痕。路希安眨眨眼，然后才看见维德进来。
维德进来后，路希安第句话是：“你不把关着啦？”
维德身上还带着深秋凉意，他把风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关不关着都是样——多条、少条链子，没有什区别。”
路希安没说话。他看着维德自己解掉领带，对他道：“你伤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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