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忽然之间，他听见
幽灵
声音，那声音沉闷，没有轻佻，而像是发自真心言语，“
得说……”
“什
。”
“停止吧。”他说，“你玩不过他。你付出真心，而他只是在玩。”
“……”
“……开什玩笑。”维德最终道。
他想把他抓回来逼问，却又害怕他疼。
“从今天起们好好扮演希瑞尔和艾斯特吧——假如们想要知道离开幻境真正解谜手法是什话。”路希安对维德眨眨眼道，“你说好吗？”
“……”
维德没有说话。
路希安于是凑到他身边来，他想要用手指拨拨他头发，旋即，他手就被维德抓住。
路希安想再对维德说些什，却发现维德如今神情没有笑，也并不凶狠。他只是看着前方，猩红双眸里难得没有戾气——那
刻竟有些书生气文气。
路希安不知怎就愣愣。
维德不动，他也没开口要走。路希安于是趴在沙发上又下没下地玩着茶杯，直到他终于听见维德又开口。
“……路希安，你会害怕吗。”
他万万没想到，维德在开口后所说出居然是这样句话。
他能够坦然接受爱。”
路希安闭着眼时像个小魔鬼。维德想。
小魔鬼闭着眼，从灰烬中描摹另外两个人切，有声有色。他能说出其他人想法，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
那刻维德忽然有种路希安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感觉。这个小魔鬼对于其他人情绪感知总是那敏锐，对于自己相关却总是很迟钝——或许不是迟钝，而是，他只是把自己隔离在世事之外，因此便从来不关心与自己有关切。
就像漂泊浮萍。
“好。”他听见维德低哑声音，“艾斯特是名绅士，既然如此，就模仿他们，谈次他们之间‘恋爱’。”
“绅士不该把手抓疼，维德老爷。”
维德松开手。
有管家送下午茶来，路希安高高兴兴地去喝茶。维德依旧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天花板，想着两个字。
“沉溺。”
害怕？
“维德老爷。”路希安夸张地缩缩，道，“这里可是幻境，你不会是又想对……”
维德：……
路希安又逃掉。他想。
路希安就像是条滑不留手猫，每次碰到不想回答问题，就会从他手里跑开。
可漂泊浮萍……会想要得到根系吗？
“所以是沉溺。只是沉溺，对？”维德道。
路希安点点头，又眨眨眼道：“当然，如果维德老爷您有别判断，无条件服从您。”
男主判断总是对。
“你情人真是个小魔鬼。”幽灵在维德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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