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安瞟他，维德道：“比如，为
诱骗到你。”
“……
可没有被你骗。”路希安说，“
进来就猜到啦。”
路希安垂着眼，可他能感觉到维德带着血
手指在他脸上摸索。从酒红双眸，到挺翘鼻梁，再到微张嘴唇。
许久之后，他听见维德低低声音：“真好。”
“……什
真好？”
“如果成为魔王，你愿意做王后？——当然，如果你拒绝话。”
“你也大可以将这枚箭矢再插回去。”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荒唐求婚，路希安想。
无论是床笫欢愉间求婚，还是如今求婚。他站在这里，手里握着是刚从维德心脏里拔出箭矢，两人身上皆是鲜血淋漓，像是刚进行过场生死攸关搏击。
可维德却在这时向他求婚。
鲜血在那刻喷射而出，大部分被封住，少部分却依旧溅到路希安脸上。他看见维德用魔法封住自己伤口，旋即，忽然又笑起来。
接着，他忽然抓住路希安手，让他手放在自己伤口上！
路希安那刻像是快被烫到。他颤抖着瞳孔，缩着手要远离他，可掌心却无可阻挡地再次碰到那粘稠血液、滚烫伤口。
“你发什疯！”路希安终于压制着自己声音，有限地尖叫出声。
“你知道路希安？”维德道，“在这个位置原本还有道伤疤——没有舍得把它去除掉，那道伤疤是——”
死——即使这枚箭矢真射入你心脏，你也能在个小时后从血泊里爬起来——”
“帮把它拔出来，路希安。”
“……”
“你在命令？”路希安拧起眉头，神色里堪称阴郁不愉越来越多。
“你也可以拒绝。”
“如今站在眼前你，是活着，真好。”维德
路希安闭闭眼，道：“你在耍赖。”
维德紧紧地盯着他。
那刻路希安心好像空下。接着，他听见自己声音：“好吧……这次就先输给你。对……”
“这场刺杀你已经预料到，对？坎贝尔原本想要射杀苏珊娜，以此来挑起两城之间矛盾，而你故意让那枚箭矢射入你自己身体，对？”
“是。”维德说，“偶尔也会让自己学得变得坏点。”
“你死去那天，用匕首试图插入心脏、在胸口留下。”
路希安：！！
“现在这里另道伤疤将要覆盖它。这道伤疤里曾经插着枚箭矢，却是你亲手将它拔出来。”维德低低笑道，“你说，有趣不有趣？”
“……你真是疯。”路希安道。
路希安那刻难以遏制自己心脏跳动。维德继续道：“过去直不明白，为什留下那道伤疤，告诉自己，是为纪念对手——个有趣对手，实在是很难得。而现在……”
“……讨厌你给这样选择题。”
尽管如此，路希安依旧坐在维德身边。他微微吸口气，伸手握住那根冰凉箭矢。
箭矢箭头另边，则是维德跳动心脏。
“……做好你止血法术。”路希安说，“知道你有能力封住你血。可不想被血溅脸。”
路希安没有再说话。他微微用力，那根箭矢便快、准、狠地被他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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