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忽然想到，如果没有遇见你
话，现在会在哪里，做着什
样事。或许已经走上
另
条路，
现在那个观测者又占上风。观测者听见维德说：“走吧。”
“……嗯。”
他在维德帮助下穿好那件深红礼服。礼服华贵至极，每寸褶皱、每处玫瑰花瓣暗纹都是精致。它衬得路希安容貌绝丽，是只为路希安而生精品。维德小心地替他系好每个纽扣，系好每处系带。
当手指接触到他咽喉时，维德停下。
“……怎？”
“……别闹，闹起来就收不手。”维德严肃地把他手放到另边去。
路希安又忍不住笑。室内暖意融融,情思缱绻。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对普通、极度恩爱、还有天就要走入婚礼殿堂小情侣,就像是……
前日对峙，从未发生。
“好,起来。”维德总算把像是怕冷猫样,凑在他身上,用手指在他腹部画圈路希安推开。路希安向旁边滚滚，还有些懒洋洋地道：“去做什呀？”
“走婚礼流程，也就是排练。”维德扬起眉毛，“你不会忘记吧？”
屋外雨绵绵地下。路希安便是在这湿润雨水中醒来。他在床上转过身,向着窗户外看。
维德手从背后环住他，温暖而有力。
“下雨。”路希安说。
“只是早上而已，明天会放晴。”维德道。
路希安笑声。他扬起下巴凑过去,在温暖体温里与维德亲吻。
“没什。”
他们就在这分别低眸抬眸瞬对视。
“……只是想到……突然。”维德忽然笑起来。
那是绝对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笑容，单纯温柔，全然不像是个会毁灭世界魔王。他说：“只是忽然觉得……能够遇见你，真是不可思议。”
“什？”
“……怎会,你冤枉。”
维德回过眼来冷冷盯着他,在路希安感到不安前，他伸出双手,去抓路希安身上痒痒肉。
路希安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终于,维德放开手,保持着臭屁表情道：“行，赶紧起来穿衣服。”
维德背对着路希安穿衣服。那刻，始终挂在路希安脸上，在维德之前笑容面具消失。留在维德身后只有漠然冰冷路希安。
他单手支撑着自己，将维德背影烙印在自己眼里。在日与夜交隔、在维德面对与背对他时，路希安有时觉得自己分裂成两个人。个人始终巧笑倩兮，用他最熟悉姿态与手段去应付所有景况。另个他却冷漠而茫然，像个旁观者、又或是个为自保护把自己藏进茧里观测者，将所有将要目睹景象融进自己眼中。
维德细密地吻着他,让他气息浸透路希安每寸皮肤。不过在气氛触即发时，他停下。
“不做？”路希安躺在床上,看进他双眸。
“……明天是婚礼。”维德低声道，“想让你出席时精神点。”
路希安于是忍不住笑。他笑起来时真漂亮，整个昏暗室内都被那双酒红眼眸所照亮。他用那双像是有光眼睛去看维德，维德像是不好意思看他似,把微红脸扭到另边。
“用……帮你？”路希安用气声说着，向他伸展修长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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