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这生,就没有丝毫指望?
“在分神中期时日已久,心境浮躁,本以为突破无望。谁知某日见窗外白梅凝霜,竟自顿悟。”司明绪捏着茶杯,开始发挥他那条日常忽悠客户金舌头,“突破之后,本座心境大不样,对往日所作所为也甚感惭愧。“
司明鄢轻声道:”……是吗?“
“肖衡是肖涯孩子,本当照拂于他,但前几年入魔障,竟想……”司明绪叹声,“过去太过执着,想来这也是直不得突破缘由罢。”
“那城主今后有什打算?”
司明鄢用种被雷劈表情看着他。说实话,这表情出现在美少年脸上显得十分别扭。
“城主,今日……”
司明绪见这小孩别别扭扭样子,不由得想逗逗他:“怎?真不乐意?”
美少年有些无奈,只得拱手道:“那明鄢就恭敬不如从命。”
司明绪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原著司明绪性格实在相差太远,原身杀伐果断喜怒无常,自己勉强要装也十分为难,不如找个借口让大家接受自己性格变化。
是想勉励裴云两句“你办事,放心”之类。谁知裴云脸色大变,立刻起身跪倒:“属下明日便启程去办此事,请城主恕罪。”
“……如此甚好。倘若需要银子尽管去账房支取便是。”司明绪点点头。
……手下听话乖觉应当是好事,但这心里怎这别扭!
裴云应差事,司明绪见他十分拘谨样子,遥想起自己当初在董事长办公室做汇报心情。他将心比心,也就不留裴云吃饭,挥挥手让他下去。
只是这司明鄢得留下来。
“本座今日修复他旧伤,之后再为他调养几日。待他恢复得差不多,就开始教他修行习武。他天赋甚高,只是年幼遭逢巨变,到碧霄城又……又耽误几年,之前还是练气九层,此时反而退步到三层,有不可推卸责任。思及往日所作所为,实在是后悔不已。”司明绪又叹声。
司明鄢望着这位兄长冷漠英俊侧脸,觉得他气质似乎比往日较为柔和些,眉眼之间更是多丝烟火气。
难道这突如其来顿悟,真稍微改变司明绪性情?
他暗自吞口唾沫,终于鼓起勇气,低头轻声道:“
他这想着,又品口茶:“明鄢,你可是觉得为兄和以前有些不样?”
“……明鄢不敢。”
“为兄前些时日,突破分神中期,进入分神大圆满。“
司明鄢倏然抬头,神色又惊又喜:“恭喜城主!”隐藏在袖子下拳头却暗暗捏紧。
……这人,这人已经是分神期大圆满?
司明绪自己过去是独生子女,现在突然有个懂事又俊秀小兄弟,他还是挺开心。原著里说过,修真之人般食用灵酒灵食,他挺想尝尝。
只是个人吃饭也太过寂寞无味。现在好歹有个弟弟,哥儿俩块儿吃吃晚饭叙叙旧情,打探点小道消息也不错啊。
所以当司明鄢告辞时候,司明绪断然道:“这晚,你就在这儿将就顿吧,咱哥儿俩也挺久没聊天。“
“……明鄢只怕用过晚膳,时候就太晚,叨扰城主。”
“不妨事,晚就在这儿歇下吧,不差你那床被子。”司明绪豪迈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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