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有道理!都快被你说服!
曲霂霖见他脸震惊,翻个白眼,手上施针不停:“李凉萧四年前闭门谢客,至今未曾离开过孤鸿山庄。猜他并非潜心修行,而是因为在当年争执中,你俩大打出手,他虽占得先机,却到底没有从你这儿讨到好,也受重伤。你俩心下均有不忿,这几年便断来往。”
……等
他从针盒里又拈根较细银针,在颈后天柱穴小心刺入:“五年前,跨过黑水渊,去极北镜海采药。因为路耽搁,直到去年才回到碧霄城,便得知你受重伤。可这久,你直不肯告诉,这伤究竟是怎来。”
“……”他妈也很想知道。微波炉系统又不肯剧透,还说要自己补完……实在可恶!
“之前你还试图骗,说是自己练功时急于求成,不小心走火入魔。可探便知,你脉象时断时续,应是被极厉害高手在极近距离掌击中心脉,而且是在你毫无防备情况下。是不是?”
……卧槽,这位哥们儿厉害啊,不仅会医术,还是推理小能手!赶紧,再多分析些,给剧透剧透!
“那又怎样?”司明绪以他面对客户丰富社交经验,迅速选择以挑衅态度引领话题,不仅显得高深莫测,还能激起对方倾诉欲。
之后两月,司明绪都在寒梅小苑养病。
曲霂霖又来过几次,用针灸为他梳理经脉,虽然成效甚微,但也聊甚于无。
司明绪也稍微解这位曲大神医——除出门采药之外,他平素都蹲在药师堂捣鼓医术,是个资深宅男。
这日上午,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司明绪又趴在窗边梨花木矮榻上,老老实实让曲神医给他扎针。
曲霂霖手法极好,根根细长银针沿着脊柱扎下去,只有微弱酸疼感,伴着窗外扑鼻而来寒梅冷香,倒也并不难熬。
曲霂霖果然十分不悦,冷冷道:“即便你不说,也能猜到几分。当初按脉象,推算过你受伤时间。”
他顿顿,看司明絮眼:“你猜怎着?你受伤时间,正是四年前——也就是李凉萧闭门谢客那年。”
……咦?虽然不太明白,可好像听到什不得大新闻?
“这世上能伤到你分神期高手本就寥寥无几。思来想去,也就三个人:昆仑孤鸿山庄李凉萧、南海如意门主许照麟、蜀中青岭上宗谢玄风。而许照麟和谢玄风二人,个远在南海,个长居蜀中,极少在江湖上走动,跟你更是没有任何交情,不太可能在你毫无防备情况下重伤你。”
曲霂霖说着,不由得讥讽笑:“那便只有种可能,你和你那位至交好友李凉萧起龃龉。他盛怒之下猝然出手,打你个措手不及,是不是?”
他边扎针,边随口问道:“话说回来,你真不打算炼那九转凝碧丹?”
“还是别。”司明绪摇摇头。
曲霂霖摇着轮椅,换个位置。
他伸手在肩胛下方风门穴轻轻按按,又扎两根银针下去:“若你后悔,可别怪。你伤心脉,几乎动摇根本,这几年来又未曾好生将养,竟然还硬生生将修为从分神初期提升到分神大圆满。”
说完,曲霂霖轻轻啧声,含蓄地表达位医者对修炼狂人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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