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衡量番,心中已打定主意。
趁他病,要他命。
若今日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何况这仙船上,不知道有多少宝物,碧霄城富庶,可是天下有名。
成邈既打定主意,便朗声笑:“不过话又说回来,日为师终身为父。谢真人可以无情,成某却不能无义。既然司城主与成某昔日恩师有旧,那今日真是得罪。”他神色十
此时斩云载着肖衡,徐徐停在船头。肖衡跳下斩云,几步过来,急道:“你怎样?”他望着司明绪胸前那滩血,心脏紧紧拧成团,几乎不能呼吸。为救自己……是他害他……
司明绪脸色有些苍白,微微摇摇头:“无妨。”其实他此时疼得厉害,只是大敌当前,不能露怯。
肖衡低声道“都怪,若不是去救人……”
“不关你事,就算你不去,最后还是会停船查看。”司明绪安慰道。
成邈也不插话,挑挑眉玩味笑,看起来还真是个好人哪。
曲霂霖怒斥声:“你好大胆子!你可知这是谁船?”
那紫衣人成邈微微偏偏头,望向司明绪:“噢?那成某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司明绪出剑救人那幕确实让成邈心中惊,知道自己碰上高手。可随即这位高手便吐血不止,让他又放下心来。再怎厉害,受内伤,那可就不样。况且船上除此人,个坐轮椅,两个半大孩子,他实在不放在眼里。
这仙船精妙绝伦,他平生从未见过。这种肥羊,可不是时时都有。
司明绪冲曲霂霖轻轻摆摆手。他强行压抑住胸中气血翻腾感觉,提声道:“在下司明绪,与青岭上宗鸿蒙道尊谢玄风曾有过数面之缘。阁下可是谢真人亲传弟子,闻道峰主成邈?久仰。”情况不大妙,先试试拉人情关系。
只是好人通常不长命。
他站在剑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艘大船。除去船头四位修士外,其余丫鬟侍卫都是普通人。
而这四位修士,坐轮椅残废是金丹中期,两个娃娃个是融合期,个是筑基期。只有方才吐血那位白衣人,自己时半会儿看不出他深浅。既然自己个元婴期修士也看不出他修为,那这人是分神期可能性很大……所以他真是司明绪?
成邈此时心情十分微妙。若是平日,他自然不会正面同碧霄城主硬杠,那是件很愚蠢事,成邈这辈子最讨厌做蠢事。可是看样子,这司明绪怕是受重伤。
左右已经把人给得罪,此时如果退却,待他日后养好伤,恐怕是个大麻烦。听闻这位碧霄城主心胸狭隘,是个睚眦必报人物……
成邈心底咯哒声,碧霄城主司明绪?怎会碰上他?……到底是真是假?
他眯眯眼睛,看着司明绪雪白衣襟前大片鲜血:“司城主,在下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见。城主丰神俊朗,令人见之忘俗。”
“不敢当。不知谢真人他近日如何?身子可还安好?十年前江东别,在下直十分挂念。”修真界以师长为尊,对不住谢玄风大大,先搬您过来挡挡。
成邈扯扯嘴角:“在下早已被宗主逐出门墙。青岭上宗,鸿蒙道尊,与成邈再无瓜葛。城主所询问之事,在下也无从得知。”
……哦嚯,挡箭牌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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