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鄢笑嘻嘻地伸出手,便要去斟酒。
司明绪想起上次在屋顶上,这便宜弟弟喝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生怕他又当着众人语出惊人,赶紧拦住他手:“你和阿衡年纪还小,小孩子喝点甜羹就可以,酒还是少喝为妙。”
肖衡:“???”
李凉萧失笑道:“在他们这个年龄时候,都不知杀多少人。少年人,自当对酒当歌,潇洒恣意,明绪你别管太多。”
……不是你家小孩儿,剑神大大你自然站着说
或许是接触时间多,稍微熟悉些,再加上李凉萧这人性格也十分有趣,现在司明绪面对这位剑神,感觉和大学块儿打球哥们儿差不多,最初尴尬之意逐渐淡去。
于是他很爽快地说:“走吧,请你喝杯。”
李凉萧哈哈笑,拍拍他肩膀:“走!”
行四人回到周记客栈,天色已晚,四下掌灯。
司明绪点四道凉菜,又点六道热菜。什蒜泥白肉莴笋卷、鱼香茄子煲、豆角炒百合、金沙玉米烙……色香味俱全,满满当当摆桌。
映着漫天晚霞。几只渔船停靠在江边,赤足渔人唱起粗犷晚歌,正在收网回家。
方才客栈事情如同场梦。
四人各怀心事,默默走着。
司明绪忽然道:“凉萧,你方才看那小倌手,可是发现什?”他自从客栈出来以后,就直想着李凉萧那个异样表情,此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李凉萧摸摸下巴:“就是有些奇怪。是习剑之人,时常会无意识地关注旁人常用哪只手。方才那小倌刚进门时候,他跪下前用左手扶下地面,应当是个左撇子。可他额头伤口,却在右额。”
李凉萧盯着桌子菜,脸上没什表情。而后,他抬起头来,用亮晶晶期待眼神望着司明绪。
司明绪暗中好笑,扬手招呼客栈胖掌柜:“掌柜,麻烦把你们自酿枸杞酒上两大坛。”
“来咧!”胖掌柜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地抱来两大坛酒。他张胖脸上全是虚汗,眉开眼笑道:“客官真是好品味,们家枸杞酒,虽然没什名声,但是特别够味!”
那枸杞酒虽然只是自酿土酒,但果然十分够味,启封之后,香气扑鼻。
李凉萧叹声:“好酒如剑,无需虚名。”
他顿顿,又道:“般来说,人在下意识陡然发力时候,左撇子往往向左边使力,右撇子则向右边使力。方才看他伤口在右额角,觉得有些奇怪,以为最初判断他是左撇子是个错误。所以蹲下去仔细看他双手掌心,他左手掌心有不太明显薄茧,右手掌心却十分细嫩。”
肖衡淡淡道:“所以,他确是左撇子,而致命伤在右额角。”
虽然此前也有些疑惑,但司明绪仍然感到阵冷浸浸寒意:“不是自尽,而是他杀?”
“有这个可能。总之,觉得有些奇怪。”李凉萧顿顿,又道,“但这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有什证据,所以方才也没有说出来,免得横生枝节。让那赵起方自己慢慢查去吧。”
他边说,边伸个懒腰:“今天中午刚到扶摇阁,就听说你被青岭上宗和如意门人给带走,便急匆匆地赶过来,连那神级剑器都顾不得,算是够义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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