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绪心中暗笑，也不戳穿他，起身走到那水潭边仔细打量。那水潭只有井口大小，黑沉沉地看不清楚。
他想
想，也拾起
块石头扔下去，而后侧耳细细倾听。那石头咕噜咕噜滚下去，听起来似乎是个斜坡。
司明绪沉吟片刻，把外袍脱下扔在边，只留身贴身劲装：“你且紧随
身后。”他顿顿，又道，“这次，可别忘念那避水诀。”
肖衡忍不住脸上阵发烫，只得胡乱点点头。
司明绪深深吸口气，念个避水诀，便沉身而下。
青年同他静静地四目相对，心跳越来越快。那人这样看着他……是什
意思？……难道，难道经历这多之后，那人终于对自己，有点点情愫？
不知过多久，他甚至觉得自己
心脏几乎已经无法负荷，司明绪终于开口。
他声音又轻又缓：“既然你伤势太重，又如此疼痛，不如暂且在此处等。潜入这地下河，到黄泉洞与李凉萧会合之后，便回来料理青岭上宗人。之后，们再来找你。”
肖衡：“……”
他立刻坐起身来：“随你同去。”
…应当是条地下河。或许，们可以潜下去。”司明绪蹙紧眉头。
整个碧莲秘境河流，同太清大陆样，都是自西向东。而黄泉洞正在回天谷东侧百余里地。黄泉洞是大型溶洞群，地下水系丰富。此处既然出现地下河，极有可能与黄泉洞相通。
肖衡蹲下去，伸手捞起只手指大小鱼儿。在夜明珠暗淡光芒下，这鱼儿全身几乎透明，连眼珠也是透明。
他扬扬眉，觉得十分稀奇，便想拿给司明绪看看。谁知道起身太急，扯动胸前伤口，青年忍不住“嘶”声。
司明绪慌忙伸手扶他把，急道：“怎？是不是伤口疼？”
入水之后，感觉只剩下寂静、黑暗和逼仄。
司明绪咬着颗拇指大小夜明珠游在前方。在这水下，夜明珠光芒只能照亮眼前不足两尺距离。在那
“你伤势太重……”
“可以！”肖衡大声道。
司明绪挑挑眉毛：“方才还副奄奄息样子，怎忽然精神起来？”
肖衡硬着头皮解释：“，只是时岔气……现在感觉已经大好。”
为证明自己确实好，他依依不舍地挣脱那人怀抱，扶着洞壁站起身来。
其实肖衡本身并不怎怕疼。他正想说无妨，见司明绪急得声音都在微微发颤，心中登时仿佛有小猫在抓挠般，便顺势靠在那人身上，低声道：“不知为何，忽然又疼得厉害。”
司明绪心中紧，小心翼翼地扶着青年坐下来，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而后他轻轻解开青年上衣，倒也没有继续出血。他有些疑惑，按微波炉说法，血脉觉醒之后，这伤应当不妨事啊……
肖衡虚弱地躺在他温暖怀抱里，在病痛和昏暗掩护下，肆无忌惮地细细端详着身上那人。他淡粉色嘴唇，线条优美下颌，雪白脖颈……
司明绪无意间扫他眼，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他低头看着青年，微微拧起眉毛，想起那天在药岛海水之下，那个狡猾吻。
肖衡略有些紧张。那人低垂着漂亮眸子，久久地凝视着他，目光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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