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绪抬头
看，在右上方数丈处，果然有束井口般大小
清冷光芒投入水中，形成
道淡淡光柱。看样子，似乎是个出口。
二人时间精神大振，奋力向那出口游过去。
司明绪率先浮出水面，用力抹把脸上水，忽然愣住。
他费力地爬上岸，缓缓扫视四周，心下片茫然。肖衡也紧跟着爬上来，张口道：“明绪哥，总算是出来……”青年话音未落，也呆住。
他们此时，正站
“你……竟以肉身封剑？”李凉萧喃喃道。肉身封剑，乃是将剑器自颈椎之下天门穴，直插入脊柱之中。修者需要以极其坚强意志，承受极其巨大痛苦。
肖涯点点头：“
实在别无他法。封剑后，痛得几欲发狂，甚至开始自残……脸上伤便是这
来。后来，明绪赶到。他制住，将带到附近医馆。当再次醒来，便成失忆铁面右使姚容。”
李凉萧轻轻颔首。
既然如此，那噬天剑如今便还在肖涯体内。那日，司明绪将发狂肖涯安置在附近医馆，他十有八九读取肖涯记忆，随即将其深深封印。他甚至还用其他人尸体，伪装成肖涯，也算是用心良苦。
他实在是很解自己，知道自己并不会赞成，让肖涯完全作为另个人，混混沌沌地活下去。
当年，十几岁肖衡来到碧霄城，几乎是自投罗网。只是这位碧霄城主，虽然因为突破分神期大圆满，而忘却些重要事情，但心境却大有提升。三年前在扶摇阁那段日子里，看司明绪对那孩子态度，还算不错。
若不是司明绪身上全然没有邪修气息，自己几乎要以为这位好友被夺舍。
肖涯忽然想起什，猛地站起身来：“明绪和衡儿，还在那回天谷中……许照麟和顾雪笙，要对他们不利！”
许照麟和顾雪笙？李凉萧轻轻挑挑眉。看来，多半是因为三年前扶摇阁那桩破事儿。
“无妨。只要谢玄风不在场，那二人不是明绪对手。”李凉萧淡淡道。
李凉萧正低头出神，忽听肖涯声低呼：“……下雪？”
他微微愣，抬起头来。片极轻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化为滴晶莹水珠。此处离距离洞口足足有几十丈距离，即便外面天象异常雨雪交加，又怎会飘入洞中？
……
水下洞穴。
“上面有光！”肖衡低呼声。
肖涯愣会儿，轻轻吐出口气：“你说得对。”
李凉萧沉默片刻，缓缓道：“其他暂且不论。可这个问题，你务必回答。”他紧紧盯着肖涯，“那柄噬天剑，究竟去何处？”
肖涯垂下眼帘，久久没有作声。
过许久，他才低声道：“杀……阿雨之后，其实已经有几分清醒。知道事情不对，便捏碎明绪给那道灵符，只盼他能来阻止。可实在控制不住那柄剑……它还在咆哮，让走出栖霞山庄，向那些平民们，大开杀戒。”
“混混沌沌到大堂，望着通往庄外那条路。那柄剑，它在耳边如同鬼魅般低语。杀吧，杀吧，杀尽那些愚蠢凡人，你就能痛快点。”他嘴唇颤抖得厉害，“没有办法抵挡它，只能拼着最后丝清醒，反手将那剑插入自己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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