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系统
倒计时，司明绪胸口
阵阵剧烈心悸，身上点儿力气也没有
。他甚至连痛楚也感觉不到几分，只有胸口剑锋透骨寒冷。而青年怀中适宜温度，是那
暖和，那让他留恋。
肖衡脑海片空白，他甚至不太明白发生什。那人费力地抬起胳膊，似乎想摸摸他面颊，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
青年茫然无措地搂住他，缓缓跪下。
那人终于如同自己直期望那样，柔顺无比地躺在自己怀中，轻软得像朵云。可是，为什那张漂亮嘴唇里，会有浓稠鲜血不断涌出？
“你以
肖衡低着头，忍不住惨笑出声。
这切切，都太可笑。他这生，就是个天大笑话。
司明绪听着青年低沉喑哑笑声，看着他胸口渐渐晕染开来那团血迹，心中阵阵刀割般痛楚。他心疼得要命，心疼得难以呼吸，却连句安慰，也无法说出口。
肖衡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已经全然变。他声音有些嘶哑，却透着股冰冷森寒之意：“司明绪……你以为，你欠
，条命就足够偿还？”
司明绪看着他，无以对答。
己，看自己愚蠢地向他求助，傻子般四处寻找凶手。自己甚至还……如此狂热而幼稚地迷恋着他，天真而莽撞地追逐着他……他看在眼里，是不是觉得特别滑稽？
他这样冷血人，也会感到愧疚吗？
肖衡觉得自己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他茫然地低头看，大团新鲜血迹在胸前衣襟上晕染开来。想来是剜取灵核伤口，在气急攻心中又再次崩裂。
是。对于自己那份愚蠢爱意，这人之前直是拒绝，甚至是厌恶。可是，自己剜出灵核救他之后，那人却忽然接受，甚至忍受自己对他做那种事情，同他那般亲热缠绵……他不会觉得恶心吗？
原来，他那样冷血人，也会因为这诸多还不清血债与亏欠，而感到良心不安？甚至想用这种方式偿还？
“你说你累？可是，不累。”肖衡惨淡笑，轻声道，“你知道吗，这世上有很多种法子……每种，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司明绪看着他惨淡苍白笑容，心脏疼得仿佛被利刃刺穿，只留下个渗血空洞。他真很想……很想再抱抱他，抱抱他阿衡。
“能……抱抱你吗？”他深深望着青年，柔声道。
而后，他身子往前轻轻倾。
噬天剑是如此地锋利，轻而易举地穿透他胸膛，甚至没有发出什多余声音。他终于与青年再次紧紧相贴，耳鬓厮磨，气息交融。
他杀自己父母，屠尽栖霞全庄，囚禁折磨自己三年……自己居然还能犯贱地喜欢上他，几乎发狂般爱着他，甚至把自己灵核也剜给他。
那人方才说什来着？他“对不起”自己？太可笑。这真……太可笑。
但是再可笑，也没有自己这个傻子可怜可笑。因为，哪怕到如今，他也无法停止自己对那人汹涌爱意，仍然无可救药地爱着他。
他愧对父母。
可是，那人神色是那般难过，那人眼睛是那般悲伤。他每看眼，都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抱住他，吻着他，安慰他，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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