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肖衡轻轻拧起眉毛,抬眼向上望去。这人怎忽然提起桓屠?难道桓屠做什?他已经完全是个废人,四肢经脉俱废,连只兔子都杀不,他还能做什?
……也许是时候,杀掉此人。
已是顶尖高手,可终究差自己些。
司明绪回过神来:“你没把他怎着吧?明鄢他祭出九命幡?他现下修为到底如何?”
“能怎着他?他虽然十分可恶,但到底是你弟弟,自然会有所顾忌。何况,他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司明鄢……那天你也看见,他还划伤脸。你摸摸,这儿还有疤呢。”肖衡边抚摸着那人背上滑腻肌肤,边拉起他手轻轻触碰自己面颊。
关于司明鄢事,肖衡并不想同司明绪细讲。外界那些无聊事情,众说纷纭,他不想让这人知道太多。这人心思太复杂……总是骗自己,没句实话。他若是知道得多,更是徒惹麻烦。如今他呆在此处,只看着自己,只想着自己,便可以。
听见那便宜弟弟没事,司明绪稍微放下心来。他想想,忽然开口道:“你还记得……桓屠魔帝吗?之前在那碧莲秘境中,你觉醒血脉时,和你提起过。你和他之间……”桓屠说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肖衡皱皱眉:“怎?和那桓屠之间,或许千万年以前,有那点点血缘瓜葛。可是那又如何?怎忽然提起他来?”
当年,他查明噬天剑锻造者,是传中桓屠魔帝……那日,他独自拎着噬天剑,路从黑水渊杀入擎天城……整整三天三夜,完全杀红眼。最后他闯入魔殿,与桓屠番苦斗之后,那人竟然说自己是他儿子,还试图与自己讲和……他自然是不信。
后来,他亲手挖桓屠魔核,却并不杀他,而是修建这座幽深地牢,将此人囚禁起来。之后数十年,他千方百计用尽各种匪夷所思酷刑,往死里折磨这位曾经高高在上魔帝。
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可这能让他稍微好受点。
只是这些血腥事情,肖衡下意识不太愿意让司明绪知道。他不想那人觉得自己……是个残忍而变态恶心怪物。他只想那人……怜惜疼爱自己。他喜欢那人对自己万般无奈,迁就宠溺模样,而不是惧怕厌恶与曲意顺从。那会让他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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