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他
父亲？那柄剑，是从父亲手里刺入
母亲胸膛？
肖衡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愿意相信，他不想相信……可是，他蛟龙血脉，分明做不假。
自己父亲……才是凶手。
十年前，那人确骗自己……他告诉自己，他是凶手，他是自己灭门仇人……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那许多现场细节？
李凉萧继续轻声讲述着：“那
晚，你收到
他……是什
意思？他意思是……那人与栖霞山庄那件事……无关？
那人与此事……无关？
仿佛数九寒冬，盆刺骨冰水从头浇下。肖衡在茫然中，听见阵极其细微“咯咯”声，过许久，他才明白是自己牙齿在不自觉地轻微打战。
他茫然地张张口，却什也说不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嗓子里逼出点声响……他声音嘶哑得简直没法听：“栖霞山庄……到底是怎回事？”
李凉萧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当年在灵州府，
发现你因为突破境界，失去部分记忆，只记得些模糊琐碎片段。当时，自以为栖霞山庄事，知道人越少越好……便没有同你讲明全部真相，而是含糊其辞地敷衍你。”
印解除，便随意寻个出口，结果到紫微大陆。找间酒楼喝酒，无意间听说……不久前，此界魔尊将位擅闯别院修士囚禁起来。”
“当时也不以为意，直到那群魔物讲起噬天剑，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仔细听下去……才意识到，那位噬天剑现任主人，所谓此界魔尊，竟然是肖衡；而那位被他囚禁人类修士，竟然是你。”
“当时，十分震惊……肖衡怎会变成这般模样？可是想想那柄剑，当年第眼看到那柄剑，便知此剑绝非善物，极易蛊惑人心……”
李凉萧轻叹声，才又继续：“后来，捉几只消息灵通魔物，严刑逼问，终于把这些年来发生事情，从十年前碧莲秘境直到如今魔尊肖衡……搞清楚大半。”
他低声道：“当初在灵州府，若是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你同肖衡……也不至于如此。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秘境之中会发生那种事情……很后悔。如果你真就那死，简直……万幸是……”
“自作聪明，很后悔。对不起你。”他低声道。
“栖霞山庄事，还要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日，肖涯修书封与，说得到柄绝世之剑，约品鉴。自然十分感兴趣，收到信当晚，便御剑去栖霞山庄……”
肖衡越听，心中越是冰凉。那深入骨髓凉意，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冻住。
当年血案真相，竟然是这样？是他父亲……发现母亲同魔帝苟且，又受噬天剑蛊惑，失去神智，才……屠尽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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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为什……要把栖霞山庄陈年血案，硬生生揽到自己身上？”他声音有些沙哑，“明明与你无关，就算是为救，你……你这又是何苦？”
肖衡脑海片空白。时间，他甚至无法理解这句话意思。
李凉萧在说什？
他在说什？
他说那人……硬生生把栖霞山庄血案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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