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萧愣愣地盯着那条明晃晃
链子，还有那堆破破烂烂衣物，沉默
仿佛有
百年。
过许久，他才轻轻咽口唾沫，极为艰难地开口：“难道……是明绪对你……他对你……这……”他脑海中片混乱，几乎语无伦次，“他怎
可以这样……他是你长辈……”
这位放荡不羁绝世剑客，此时说话结结巴巴，眼神更是游移不定，甚至不敢看向肖衡。
他眼神极好，方才瞥之间，已清清楚楚看见床上那人眼睛红肿不堪，脸上还有些许未曾干涸泪痕。而且肖衡气息虚弱，显然是服用某种抑制功力药物，让他无力反抗。
李凉萧简直没法想象，自己那位好友到底干些什好事。
那人早就说过，他同李凉萧之间，只是朋友，从未逾越。他说过很多次，只是自己直不信罢。
就像自己只有他个人样，他也只有自己个人。
只有自己个人……
肖衡在黑暗中失神许久。两行透明泪水，沿着他斜飞眼尾，无声地滚下来。
他缓缓开口，用属于自己声线：“李庄主，你要找人，他……不在此处。他走。”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指尖微弹点亮蜡烛。
司明绪这人……这人！这人简直是胡闹！他怎能做出这种事情？！他怎可以对肖涯儿子……哪怕并非亲生……
“无妨。”肖衡哑声道，“他想怎对
都可以。只要他愿意，甘之如饴。”
昆仑剑神脸空白地看他会儿，转身便走：“告辞。”
李凉萧疾步走到门口，又想起什，僵硬地转身回来，飞快地拎起那柄被他遗忘在墙边霜雪长剑，而后如同被鬼撵般走。
他走得比来时还快。
肖衡转头望向那位呆滞剑神，又重复次：“他走。”
二人四目相对。
这位英俊昆仑剑神瞪着他，极其缓慢地眨眨眼睛。那双向来镇定自若琥珀色眸子之中，甚至有几分茫然无措。这样神色，出现在这位成熟潇洒剑客脸上，几乎显得有些滑稽。
“……怎是你？”过许久，李凉萧才勉强发出几个干巴巴音节，“明绪呢？”
而后，他又想起什般，缓缓把视线移到床尾。那根金光闪闪寒铁锁灵链，此时正严丝合缝地扣在肖衡脚踝上。还有几件明显被外力撕破衣衫，也胡乱堆叠在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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