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之前,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件事——司明鄢,心悦兄长,要与他结为双修伴侣,此生此世,此志不渝。是他唯,名正言顺,命定之人。”
贺西楼呆住。
司明鄢神色轻松恣意,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话,是多地荒诞不堪,多地离经叛道。
他抬头看贺西楼眼,把碟小菜推到他面前,笑道:“贺大哥,多吃点,看你瘦。今后,同哥哥走,再也没有人折腾你,你也可以稍微松口气。这多年,是明鄢对不
司明鄢似笑非笑地看他眼:“贺大哥,别老是看着呀,你也吃。”
他那笑容让贺西楼心中悸,赶紧低头喝小口清粥,却不小心呛着,咳半天。
“你看你,多大人,”司明鄢轻笑声:“别着急。”
二人慢慢吃着早膳。不知何时,窗外下起小雨。
司明鄢放下碗,愣愣地看着那蒙蒙雨幕,似乎想起很遥远事情。
易举地便找到那个暗格。暗格里除匕首之外,还有个精致药瓶。
这药瓶是整块上好羊脂玉雕制而成,触手光滑温润,造型却十分古怪,像个两头葫芦,两端都有开口。
司明鄢拔开端瓶塞,仔细闻闻,有股陌生淡淡清香。他又打开另端,鼻子才凑上去,脸色就微微变。
这浅淡奇异香味,和司明绪中毒那天,那只青花瓷小碗里残余羹汤模样。
他捏着那药瓶,心中稍微转瞬,便已全然明白。这只羊脂玉药瓶,自然是宁程程。这位神鬼门主,向习惯将解药和毒物放在同个瓶子里。
“贺大哥,你还记得那年扶摇阁拍卖会吗?有天早晨,也下雨。在楼下用早膳,哥哥从楼上下来,故意从背后吓跳。那天,他点小米粥和小笼包……”他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贺西楼心中酸涩无比,甚至不想接话,只是胡乱点点头。
“其实,有很长段时间,都不怎喜欢他。后来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司明鄢笑笑,“贺大哥,你别笑话。如果卸任仙道盟主,便想同他隐居起来。从此以后,不问世事……只求春花秋月,耳鬓厮磨。”
贺西楼看着他,眼神复杂:“可是,这世上纷争太多……你便是想要退出江湖,也不是那简单事。听说,肖衡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城外,楚天阔和陆轻云也在对岸虎视眈眈。就算你心求和,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你知道吗?有那处地方,谁也找不到和哥哥。”司明鄢轻声道,“谁也找不到。”
贺西楼早就开镜拿到解药,只是不肯给自己罢。
司明鄢眯起眼睛想想,忽然微微笑。他将那羊脂玉瓶子和匕首都原封不动地放回暗格之中,又仔细把床褥盖上。
过片刻,贺西楼端着个食盘进门。他把东西放在桌上,有些紧张地望向司明鄢:“明鄢,用点早膳吧。今天小厨房做鱼片粥,还有清炒时蔬和白玉丸子。”
司明鄢盯着他,意味不明地笑笑:“好啊。”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鱼片粥,而贺西楼几乎没怎吃,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这是他们第次,起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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