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声音甚至十分平静，只是声音又轻又哑，几乎听不清：“阿衡，
走
之后……你要好好。”
肖衡木然地摇着头：“不……这不是真，这不是真。”他想把那柄墨色长剑□□，可又不敢拔。他手颤抖得很厉害。
可是不管他如何拒绝，如何挣扎，那双漂亮眼睛还是慢慢涣散，眼帘轻轻垂下去。
“不，不，不……”肖衡疯
般狠狠吻着他，口中全是温热鲜血。
在这几乎让人发狂绝望中，仿佛天晕地旋般，身边雪原消失，口中血腥味也消失。
……
“好吵，烦死。”肖衡嘟哝道。
他心中阵烦躁，忍不住又翻个身，试图把脑袋完全埋进那人怀里。那修长手指逐渐从发间滑落到自己脸上，指腹轻柔地抚摸着他面颊。这刻，他觉得很幸福。
渐渐地，似乎有什
不对。
肖衡疑惑道：“你手指……怎这凉？”
猛然旋身挥剑，陆轻云铁扇脱手，霜雪剑尖堪堪停在对方喉头，点血珠渗出来。
李凉萧咬咬牙，收剑之后又是个反手横掠，击退不知何处袭来枚毒刺。
此时，塔里数百名修士已全然失神智。
有人痴痴傻笑，有人咆哮狂吼，有人放声大哭，有人喃喃自语……而更多人用尽全力攻击着彼此，犹如疯兽般。
李凉萧方才也中幻境，只是他心胸豁达，几乎没有执念，片刻便清醒过来。谁料醒来之后，原本精致无比湖上水榭，已经变成处封闭屠宰场。
屋里十分幽暗，床铺柔软温暖。那人趴伏在自己身下，动情地喘息着，羞涩地迎合着，热情得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他难以自控而急躁粗鲁动作或许弄疼对方，那人拧起眉毛，却强自忍耐着，甚至回过头来，似乎想与他亲吻。
肖衡着魔般低下头去，吻上那淡粉
身上人没有回答他。有什粘稠温热液体，滴滴落在他脸上，带着淡淡血腥味。
肖衡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那人垂眸看着他，眼神悲伤得近乎心碎。而自己手中，是柄漆黑长剑，锋利剑身深深没入那人胸口，大片血迹在雪白衣襟上蔓延开来。
他脑海片空白。
肖衡僵硬地慢慢爬起来。身下细腻柔软沙滩，远处蔚蓝深邃大海，以及漫天璀璨星子，不知何时都消失。
他们身处片绝望茫茫雪原。铅灰色暗沉苍穹，直延伸到地平线苍茫白色……除此之外，什也没有。
他边躲避着四面袭击，边御剑在塔内绕周。他试尽各种方法，也打不开任何扇门或窗户，墙壁更是固若金汤，难以撼动。
此时，李凉萧心中已有底。这尊佛塔，多半便是传说中执掌因果神级法器——七苦塔。司明鄢下得盘好棋，竟以这荒唐双修大典为借口，将他想要杀人，尽数聚而歼之。
肖衡悬浮在塔中央，低垂着头，双眼紧闭。
他脖颈上墨金色细小鳞片已不再往上蔓延，脸色全然放松下来，嘴角甚至带点温柔笑意，似乎身处某种美梦之中。
李凉萧叹声，御剑到肖衡身前，用力摇摇他肩膀：“肖衡！肖衡！你他娘倒是醒醒啊！这里面人都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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