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
翌日早晨,餐桌三个人。
老将军看着自己小孙子腿上绷带:“这次怎伤。”
沈纵眼都没抬下:“机密,无可奉告。”
纪晚低头专心吃自己早餐,吃几口就不太愿意吃。他脸色微微泛白,缓阵,才继续把食物往嘴巴里塞。
沈纵不动声色地打量,事后去找家里做饭阿姨:“纪晚直强迫自己吃东西吗。”
沈纵开口:“你觉得这几年,对你算什。”
纪晚凝视他背:“不是你对算什,而是在你眼底存在意义。”
“沈纵,你对也许开始有好感,可因为退避和逃走,等时间久,就成为你执念。你对实际没有想象中那深情感,得不到东西会惦记,但这不是……”
“纪晚,”沈纵阻断他话,“你总是把自己拎得清清楚楚,恨不得跟撇清关系,现在又以哪种立场替表明心里所想?”
“……”
如何。”
他看着沈纵眼神点点发生变化,目光里每分闪烁所传递出来东西,此刻纪晚竟然能感受到对方是失落。
沈纵收起所有表情,忽然很淡开口:“你把当成什,买卖?交易?”
“拿个孩子作为谈判资本,”沈纵没放过纪晚每个动作,“你以为凭什接受个外人孩子?纪晚,你是不是过于天真。”
他笑笑:“还要跟扯平,你在恨对不对?”
阿姨点头:“他胃口不好,跟说不管怎吃都样,吩咐注重营养搭配就成。”
沈纵问:“就没有特别想吃东西?”
他听说怀孕人有些口味会变得比较奇怪,养肚子里个孩子都让他瘦成这样,如果以后还有,那还得?
阿姨继续摇头:“没说过这回事,”她试着回想,“倒是有次小鹤那孩子留在家里吃饭,吃得挺开心,当时还多吃喝半碗汤。”
沈纵面无表情离开,老将军派严肃地端在桌前翻阅报纸,纪晚面前早餐还没吃完。
“对个人持八年所谓执念,是傻子?你要跟商量事不答应,记得多恨,越久越好。”
说完,沈纵头也不回离开,临到门外,有心叮嘱仆人注意纪晚身体,让人请趟医生过来,交待好他就离开。
沈纵心底点不是滋味,没有人心天生就坚硬如铁。哪怕他做好纪晚永远不会接受自己准备,内心却会藏有渴求。
希望纪晚对自己温柔些,而非云淡风轻。退步相安无事,无论发展到哪种地步,也比纪晚用孩子来跟他扯平做商量来得好。
沈纵真是被纪晚伤到。
沈纵站直身,抬起纪晚下巴强迫他眼里只看自己:“你想错,宁愿你恨,对抱有情绪,而不是谈其他扯平。”
纪晚:“……”
沈纵说:“就这直恨下去,别停。”
急忙乘着飞船刻不停赶回,再听纪晚不咸不淡要完全撇清关系话,将近八年时间,直没停过找寻对方,也未曾感到气馁,然而此刻,沈纵忽然就觉得有点累。
挺拔宽阔脊背不再那笔直,沈纵岔开腿坐在床尾,背对纪晚,草草处理伤口渗出丝丝鲜红,半年来在战场受过伤,没有次让他觉得像现在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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