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之洗澡回来把作战服换,今天天都在军区做新兵野训,浑身雨水跟汗水,清洗之后装备都卸干净,唯独枪还没放回原处。
童青鹤摸那枪,冰冷机械带着江绍之余温,枪械每处轮廓都那坚硬,清晰地刻在手心。
这支枪是伴着江绍之多年伙伴,武器同样是他战友。
他耳朵忽然泛起热,眼睛红红。
“叔叔,……
他像只小狗不断用鼻子嗅江绍之气息,闻到江绍之气味,淡淡沉香,还有丝丝汗息,带着余热,回来前应该清洗过。
“叔叔去哪儿。”
江绍之理理他头发:“到军区有点事。”
看出童青鹤眼底惺忪倦意,江绍之回来什都没做就先哄人休息。
“睡觉。”
都说孕傻三年,他还没生,就那健忘。
童青鹤感到不好意思,跟阿姨说:“不要叫医生,也不知道最近几天怎,动不动就会冒出些陌生情绪。”
阿姨有孩子,自然知道怀孕期间人多少会比较敏感脆弱。
她说:“今天想去哪里放松走走,陪你去,也许闷着太久,把心态放平,多想高兴事儿。”
童青鹤点头,很赞同阿姨话。
鹤靠没动半步,在枕边愣着神,内心下子涌起陌生空荡荡情绪。
他觉得难受极,单纯只是因为起来后没有马上见到江绍之,好像莫名受到天大委屈,很突然去想对方。
想着想着,实在想得不行。
阿姨进来打扫卫生,看到童青鹤靠在床头无声流泪,把她吓得心惊肉跳。
阿姨赶忙上去检查童青鹤情况,准备联系医生跟先生,眼睛紧盯着他,问他哪里不舒服。
童青鹤闭眼,本来是困,见到江绍之此刻又躺在他怀里,睡意去不复返,劲头十足。
他艰难挪挪身体,吐出口气。
又过十分钟,童青鹤转头望着江绍之:“睡不着,下午回来就睡觉。”
细密雨丝挲挲飘在窗外,听不到什声音,而童青鹤自动幻想出这样声音,雨水好像也落进心里,湿湿,跟江绍之身上温暖体温不同。
渐渐地,童青鹤感到股子莫名燥意。他枕在江绍之臂弯间动来动去,绕在对方身后手碰到把枪。
抛开惆怅思绪,童青鹤跟阿姨去花艺市场挑些新到品种,忙到下午,带个宝宝,他困得不行,回卧室补觉,这睡,醒之后江绍之也没回呢。
下雨,阿姨把家里温度调节得更暖和,童青鹤猫在处舒适沙发角看画本。
自己用晚饭,沐浴后十几分钟听到楼下隐隐传来动静,江绍之总算忙回来。
他在阶梯口迎接,本来想下去,行动太慢,人还没下楼江绍之已经越过玄关往他方向走。
“叔叔,”童青鹤自然而然被江绍之抱进房里,腿晃晃,手贴在江绍之脸上,“用晚饭。”
童青鹤含糊地问:“叔叔呢。”
阿姨说:“先生早有事就出门啊,他不是跟你说?天没亮就走。”
童青鹤捂着湿润眼睛,想想,似乎有那回儿事。黎明时分朦朦胧胧听到江绍之在耳边说话,他自己还迷糊应。
童青鹤把眼泪憋回眼眶,神态看起来有些憨傻,喃喃自语。
“、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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