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面,竟然是几件崭新衣裳,昂贵缎面料子,雪白兔毛滚边,正是几年前自己给他买那些衣裳,看来白晨雨根本没舍得穿,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如今应该也不合身。
周悦心中阵酸楚,又轻轻往下翻翻,包袱里面还有个小木盒,几块碎银子,最下面压着张泛黄卖身契,
因为有上次认错人教训,周悦这次更加谨慎,为保险起见,他轻轻拉开白晨雨交叠内衫衣领,果然看见枚蟠龙玉佩。
和顾雪城那枚玉佩不同,白晨雨这枚玉佩保养得明显不太好,色泽陈旧、黯淡无光不说,还裂好几道细缝。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东西保不保真,周悦扯出自己玉佩,和这枚破旧玉佩凑在起,两者合成个完美无缺圆,还发出种淡淡温润光芒,仿佛某种奇妙化学反应。
周悦松口气,这回总算没错。
他看着那枚残旧玉佩,脑海里浮现出顾雪城那枚玉佩,正是因为那枚玉佩,虽然有诸多疑点,但他还是坚信不疑地把顾雪城当成主角受,其实到如今,他也隐隐明白,那枚玉佩多半是顾雪城做,为哄自己开心。
入夜,白日喧嚣无比大杂院渐渐安静下来,片万籁俱寂,只偶尔听见远处狗吠声。
周悦左右看看,个轻跃上屋顶,而后轻手轻脚地揭开几片破瓦,纵身跃下去。
屋里片宁静,床上少年已经睡熟,呼吸声悠长而平缓。
周悦站在屋子中间环顾四周,只觉得微微心酸,这是间巴掌大小破屋子,除张床之外,就只有张破桌子,两把缺胳膊少腿儿凳子,墙角有个米缸,缸底只有浅浅层米。
心酸之余,周悦又有些疑惑,他记得五年前送别时候,自己在红糖糯米饼下面藏小把金瓜子,足够白晨雨富足地过上好几年,甚至成家立业。
想象着顾雪城认真打磨玉佩模样,周悦莫名有些惆怅,正在此时,他眼角又瞥到白晨雨脖颈间根红线,似乎除玉佩之外,他还戴什东西,周悦好奇地拽住那根红线,轻轻扯。
那是枚精致平安符。
周悦觉得那枚平安符隐隐有些眼熟,他看会儿,忽然想起来,这是自己五年之前,在那座小小观音庙里,为白晨雨求平安符,这多年,他居然还戴在脖子上。
他心里时间说不清楚什滋味,正在此时,白晨雨忽然呢喃句什,而后微微侧身,抱住枕头旁边个包袱。
那包袱本就有些松散,他这样抱,登时散开个角,周悦盯着那个角,隐约看见什,忍不住轻轻拉拉,把包袱完全拉开。
按理说,不至于过成这样啊,难道被偷?
周悦摇摇头,不再多想,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悄无声息地垂眸望去。
白晨雨明显睡熟,纤长睫毛密密低垂着,脸颊透出淡淡粉色,只是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仿佛做什噩梦,眉心蹙得紧紧,嘴里还嘀咕着什。
他呢喃道:“不是那样……他没有……”
周悦搞不清楚白晨雨在嘀咕些什,小心翼翼地摸摸他四肢关节,还好,骨头没有受伤,这小子似乎避开所有要害部位,应该是个打架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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