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之后,天色渐渐暗下来,周悦站起身子,从架子上取块旧毛巾,又提起个木桶,似乎
冷静,不可能,不要自己乱阵脚,他深深吸口气,几乎用尽浑身力气,终于勉强保持住冷静,继续仔细观察二人。
渐渐地,顾雪城看出些端倪,雨儿直没脸没皮地纠缠哥哥,会儿偷吃花生碎,会儿偷拿糯米饼,会儿玩弄哥哥头发,哥哥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亲密举动,就像稳重温柔兄长,对待倍受宠爱幼弟。
发现这个结果之后,顾雪城暗暗松口气,仿佛从冰冷刺骨水里浮上来,终于呼吸到口新鲜空气。
是,自己是哥哥前世恩人,哥哥深爱着自己,甚至忍着羞耻,愿意以男儿之身,兄长之尊,委身做自己妻子,最后还舍命救自己……这样哥哥,怎会轻易变心?
顾雪城心里稍稍安稳些,但还是有些酸溜溜,于是他隐匿身形,路跟着跟着二人,从厨房到卧房。
,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胆敢僭越!
顾雪城死死盯着那漂亮少年,看着他趴在周悦肩膀上肆意撒娇模样,时之间,他几乎想狠狠掐住那纤细脖子,徒手把它拧断!
顾雪城深深吸口气,死死捏紧颤抖拳头,勉强压下胸口沸腾般滚烫杀意,冷静,冷静,再仔细看看。
他按捺住汹涌妒意,轻轻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那个漂亮少年,少年肤色白皙,头发乌黑,模样清秀漂亮,眼尾微微翘起,嘴唇十分娇嫩……总之不是正经模样。
顾雪城看着看着,忍不住拧起眉头,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
进卧房,顾雪城就忍不住深深蹙起眉头,哥哥就住在这种破地方?
低矮屋檐,破旧桌椅,缺口碗盏,硬板床上竟然铺着层简陋稻草,被褥更是浆洗得发白发硬……而且,竟然只有张床!
顾雪城瞪着那张唯破床,心里简直又酸又苦,又妒又恨,仿佛打翻坛陈年老醋,几乎立刻又开始怀疑,两人之间关系。
他沉着张雪白脸,无声无息地站在桌旁,看着周悦和那名为白晨雨少年起用晚膳,白晨雨时不时地给周悦夹红烧肉,周悦也催促白晨雨几次,让他趁热喝那盅排骨药膳汤,除此之外切正常,没有任何过于亲密举止。
顾雪城心中稍稍安稳,终于从那种又酸又苦妒意中清醒过来,是,外门弟子和洒扫仆役居住条件非常简陋,两人睡张床,也是常有事。
片刻之后,他脑海里猛地亮,终于想起来,这是……金蕊楼那个名唤雨儿小倌!没错,就是他!
当初哥哥对他很好,让自己很不舒服,没想到别多年,自己竟然又在哥哥身边,看到这个矫揉作态小倌!
认出少年身份之后,顾雪城更加疑惑,雨儿怎会在哥哥这里?还和哥哥如此熟稔亲密?随即,他又想起件更加可怕事情,为什哥哥不愿和自己相认,还费尽心思地乔装打扮,躲着自己?
这所有切加起来……难道,哥哥变心?喜欢上别人?
想到这个可怕可能性,顾雪城胸口陡然沉,颗心仿佛堕入无边无际冰水里,刺骨寒意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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