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老鸨就领着个十三四岁模样,满脸惊慌清秀小男孩儿出来。
那小孩儿怯生生地看着几位客人,绞着手指头,嗫
他那双小眼珠滴溜溜地在周悦身上转几圈,周悦容颜俊雅秀气,身型清癯消瘦,穿着身淡青锦袍,看着十分正经,但眉梢眼角隐隐有种被折磨过疲惫感觉。
而白晨雨身型修长,衣着不俗,态度更是十分倨傲,只手还隐隐环着周悦腰,那是种占有保护姿态。
那客人似乎明白什,忍不住舔舔嘴唇,对白晨雨笑道:“啧啧,佳人如此,这位公子真是好福气哪。在下城东王兴德,平生最好美人,家里也有娇童美妾数十名,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和在下换换?”
白晨雨微微愣,而后才明白过来对方意思,脸色登时变得十分古怪。
周悦自然也听明白那客人意思,不由得阵哭笑不得,古代娈宠大多是奴籍,不仅可以随意交换,甚至还可以用来待客,这嫖客脑子进水,竟然想和白晨雨交换自己!
,咱们先回家歇息片刻,待用晚膳之后,就去那处看看。”
白晨雨眼睛微微亮,立刻明白周悦意思:“哥哥是说……金蕊楼?”
“正是。”周悦也不卖关子,干脆地点点头,“那位大梁皇帝旨意,今日应该不会正式下发,但肯定已经流传出去。所谓趁热打铁,咱们再不去金蕊楼,只怕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就要开始抢功。”
晚膳之后,太阳西沉,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京城著名花街两侧,就挑起无数粉色灯笼,看起来暧昧而诱人。
而金蕊楼前面那数百串灯笼,则是最明亮,也是最大。
周悦正想给这嫖客个教训,却忽然想起今天过来目,忍不住往旁边斜睨眼,那位假装客人五城兵马司提督果然正看着这边。
周悦立刻厚着脸皮,露出个哀怨表情,轻声对白晨雨道:“公子,就算你喜欢……年轻,也不必把带到这里来,如此羞辱。”
白晨雨眨眨眼睛,脸色更加古怪,但他很快明白周悦意思,立刻很配合地摆出不耐烦表情,对那客人道:“他年纪大,本公子确实有些腻味。你那里可有娇嫩货色?最好是良家子。”
那客人恍然大悟道:“良家娇嫩货色,这有何难?程老板,上次买那个雏儿,把他领出来,要和这位公子换人。放心,该你程老板银子,自然少不。”
“好咧!”老鸨立刻扭动着腰,喜滋滋地下去。
周悦和白晨雨刚刚走进金蕊楼大门,涂脂抹粉男老鸨就热情地迎上来,他虽然明显见老,但依稀还能看出当年样子:“二位公子有些面生,是第次来吗?”
白晨雨如今早已长成俊美青年,长身玉立,容颜不俗,老鸨自然认不出来,而周悦当年和他不过是面之缘,更是认不出来。
老鸨又谄媚道:“二位公子好哪口?咱们金蕊楼啊,什样美人儿都有!”
周悦淡淡笑,没有回答,眼睛四下扫视圈,果然找到他要找人,看来自己要是再晚来会儿,五城兵马司就要按捺不住地动手。
这时,名大腹便便客人走过来,他眯起双泛黄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周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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