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回到寝殿之后,看着铜镜里面和过去截然不同,甚至显得有些轻浮自己,心里愈发不安,但是折腾整整天,身子实在疲惫得很,他在寝殿里转几圈之后,就趴在那张白玉大床上睡着。
不知道睡多久,他隐约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而后发鬓有些微痒,仿佛有人轻轻抚摸着他头发。
周悦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果然,顾雪城坐在床边,正垂眸看着他。清冷月光从寝殿雕花窗棂投进来,斜斜照在那张雪白俊美面孔上面,衬托得他越发清贵冷漠。
周悦松口气:“小城。”
还好侍女们都不敢抬头,芝儿又是个呆呆笨笨傻东西,他服侍着周悦擦干净身体,又为周悦披上件宽松丝绸浴袍。
这时,五名侍女恭恭敬敬地走过来,她们在周悦面前齐齐跪下,高高举起手里五个白玉托盘:“请公子更衣。”
周悦低头望去,五个白玉托盘里面,分别放着五件不同颜色衣裳,有月白色、淡青色、鹅黄色……做工非常精致,质地轻薄柔软,看得出是上好灵蚕蚕丝,只是样式略微有些古怪,显得有些……放荡。
周悦隐隐有种不妙感觉:“还有其他衣裳吗?”
领头侍女柔声道:“这些都是帝君亲自为公子选,请公子更衣。”
太好。
他忍不住叹道:“顾……帝君还是仁善。”
芝儿傻乎乎地点点头:“嗯,帝君直说,那人教他这做。”
周悦愣愣,之前在京城时候,顾雪城也说过类似话,说因为有“他”教诲,所以不会伤及无辜。
当时自己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某位和顾雪城有着面之缘世外高人,可是连芝儿都知道那人,难道“他”和顾雪城关系匪浅?
顾雪城沉沉望着他,并没有说什,但周悦自己忽然想起什,赶紧改口道:“帝君。”
顾雪城不置可否,双漆黑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纱衣松散样子,喉头难耐地动动,低
周悦愣会儿,只得选件稍微正经点儿白色交领纱衣,勉强穿上。
“鞋呢?”他疑惑道。
领头侍女恭恭敬敬道:“云雪楼地面乃是昆岗暖玉铺就,帝君吩咐过,公子不用着履。”
周悦似乎猜到什,但又不敢相信,他勉强压下心里不安,淡淡道:“为束发吧。”
梳头侍女手法十分熟练,但却没有为周悦梳成正式发鬓,也没有给他戴上男子发冠,反而松松散散挽个髻,用根玉簪别上。
甚至……亦师亦友?人生导师?兄长般?
周悦莫名有些胸闷,随即又觉得自己十分滑稽,顾雪城作为原著大反派,如今有人生导师,那是天大好事,自己在这儿矫情个什劲儿呢?真是荒唐。
这想着,周悦心境开阔许多,又舒舒服服地泡小半个时辰,终于从浴池里起身。
他低头看着身上那些痕迹,有些失望地叹口气,第三次双修中途,顾雪城十全金丹已经渐渐成型,留下痕迹仿佛烙印般,直接从灵体带到身体上面,特别是那些淤青指痕和齿痕,消退得非常缓慢,看起来几乎有些触目惊心,十分不堪。
周悦原本期望灵泉可以消退那些痕迹,如今看起来,并没有那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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