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
电话接起,对面
他摁住卿钦肩膀,两人额头相抵,两人目光相接,楼泉沉声道:“你做从来没有错,错是把温柔和善意当做软弱无能人。”
卿钦茫然无辜地眨眨眼睛,可爱地塌糊涂。
楼泉边在心里叫着罪过,边给个安慰之吻。
之前送王木回去工人同样美滋滋点着钱,赶紧往家里赶。
说是家其实不过是为小孩子读书租间地下室,大小不超过五平米,胜在读书方便。
天啊,不至于吧?
虽然在感慨着,他还是生出隐秘丝丝快乐,他直逃避某种责任感,似乎也不是那糟糕。
还是楼泉看出他局促,勾勾他掌心,过去让包工头叫大家散。
接下来就是正经工地参观程序,卿钦解不深,戴着安全帽探头探脑,只觉得处处都很有意思。
楼泉看他这好奇宝宝眼神,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亲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他早就把人拉到自家工地去看看建筑是怎搭起来。
”
“大家不要挤不要挤!”包工头拿着喇叭喊道,从衣服内部拿出个卷角小本子来,手指沾点口水,页页翻过去,边翻边把这人钱交给他。
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丰收喜悦,自然也关心起这跟着起来几个小白脸。
卿钦自己打开矿泉水塑封,给每个人领工资工人瓶水并几个水果,迎来片赞赏:“后生仔懂事。”““长得秀气。”
等到有人开始问包工头,这是哪家后生仔时候,包工头这才回过神来,拍大腿:“说什后生,这是们大老板!”
“爸!”十四五岁少年还坐在桌前读书,背脊挺拔如同株小白杨。
“诶,”工人笑笑,从怀里掏出包汉堡,“去那个白老头那里买,据说是a国来,你们小孩子都喜欢吃。”
“费这钱干嘛。”少年嘟囔着,但是已经不自觉吞起口水。
他小仓鼠似吃得满嘴鼓鼓囊囊,口吞下去之后把剩下递给他爸,然后想起来今天访客,把张名片递过去:“今天有个带着相机人过来,说是景州明报记者。有事要采访你。”
“这个大老粗,他还要采访个什?”男人手在衣服上蹭蹭,这才接过名片,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看看,把砖头手机递给儿子,“帮打个电话,问问是个什事。”
工地慰问收尾活动,直到晚上才结束,卿钦坐在车上,打开静音,半个下午手机,果然看到无数条消息和询问。
他侧头看着外面路灯,银色光辉如同星河落入人间,车窗倒映出来是青年疲惫又锋利眉眼。
“泉哥,”卿钦低声说,“是不是太惯着他们?”
楼泉已经开始脑补百个刚刚创业满心欢喜小梦想家腔热血遭人欺骗故事。
心疼得塌糊涂。
嚯——
所有人都震惊,左看看右看看,这个笑容满面秀气年轻人也不像是个大老板啊,他身上也没带什有钱东西啊。
包工头继续介绍:“多亏们七宝大老板,是他给们结清款项,然后把那群克扣们钱混蛋都给送进监狱!”
全场掌声雷动。
卿钦脸迅速地红起来,尴尬地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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