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进跑出去没会,又慌忙过来跟他报告:“蟋蟀不见!就装在这玻璃瓶里,结果光天化日之下,它们就在眼前消失!”
郁清:“……”
“你跟过来。”郁清叹声,把他叫到柜台那儿,从橱窗上拿出瓶水,对着他轻轻喷下,确认道:“你再说遍?”
陈进摸着脑袋:“刚看到……什来着??”
“你快来看怎回事,房里,有蟋蟀!”靳川本来直闷在屋里写东西,忽然跑过来说。
郁清没想到他三十多人,屋子里有个小昆虫还慌。
“蟋蟀?!”陈进倒是感兴趣得很,嚷着要去帮他捉。
郁清奇怪极。院子里确实有蟋蟀,但屋里有客人在,老宅应该不会让野生小动物进去才对。
他们上楼看,还真听到蟋蟀声。“唧唧”声下下,还在叫。
“这是剑花。”章树简洁道,“煮肉汤,好吃。”
郁清便也来帮忙,采摘,清洗,晾晒。
夏天雨后,剑花忽然就缀满墙,仿佛夜之间冒出来似。大自然神奇,有时也和老宅样呢。郁清心想。
“嚯嚯……那是因为只有开花时候,人们才会注意到它。而且,它在深夜无人时候就开。”老宅笑道。
郁清这才注意到未开花苞,青绿色小疙瘩在深绿三棱和其他草木间掩藏着,不仔细看,确实不显眼。
开光代码。”
“不过,在你这儿,这些问题通通都没!”张见神采飞扬地说。
郁清:“……”行吧,他高兴就好。
今天阳光不错,章树又在晒东西。郁清发现他摘篮子……
“哪来花?”
陈进很快捉出来。这蟋蟀似乎有点笨,只管叫,并不跑。有两只,这只叫下,那只就附和下,还挺有趣。
但靳川躲得远远,让他们快点拿走,被陈进笑话,他才无奈道:“你不知道,耳鸣很严重,白天还好,晚上经常睡不着,就跟好多蟋蟀在耳朵里叫样,吵得特别烦躁。”
他这说,大家便理解。
“不过,昨晚症状倒是减轻,睡得挺好,可能你这儿环境好。也可能是,稿子写得太晚,太困吧……?”靳川困惑道。
郁清也不多说,生怕说多,让他注意到耳鸣声音。
采摘轮,院墙上依然还有许多或大或小花苞,也许今夜,或是明天后天,就能看到它们盛开。
郁清怀着美好愿景,第二天起来,发现剑花果然陆续又开些。老陶听说这是好吃,也不钓鱼,立即跑过来帮忙,还预订批干花。
郁清当然不会拒绝。他比较担心老陶身体问题。既然先前他被家人逼着去检查,想必也是有些病痛在身。
幸好老陶回来这几天,桃树都没有流胶迹象,郁清安心多。
不过,那位客人靳川,今天有些麻烦。
章树指指墙上。
郁清才发现院墙三棱带刺植物开花,还开不少。浅黄花瓣,由剑状绿肉花萼护着,形如漏斗,盛开时有如拳头大,看着特别霸气。
“你这是做药材吗?”郁清又问,他知道章树喜欢收集各种各样植物。
章树点点头,又道:“也能吃。”
郁清真是开眼。他都不知道自己院子里竟有这多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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