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来这儿就个大婶,郁清保证她绝不会把这里客人往外说。
于是钟时躲在院子角落观察半天,终于放心溜达。
陈进和他聊:
“从景区走过来。”那人左看右看道。“你们这儿能给客人保密吗?”
郁清道:“只要按规定登记,们不过问客人私事。”
男人就抹把汗,道:“那就好,要最里面房间。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没见过。”
郁清确认下,钟时,二十五岁。
这家伙为打消他疑问,让他配合自己,直在努力解释,连公司单位名也报。
趁着天气好,他想把平房也给清理,顺便把里头物件拿出来晾晾,擦擦灰,好生打包再存放。
这些都是长辈们旧物,有些值钱,也有很多不值钱,但是无论被虫鼠啃,还是雨打湿,都挺可惜。
所以他看天气预报接下来都晴,刘婶也说怕是要晒阵,便开始动起手来。
老平房布局还保持着旧样式,两边房子夹着晒场,外边带个院子,和老宅相邻。
这是郁清父母房子,和长辈分家后,两家原本有道土墙隔着,然而多年过去已经坍塌,看起来和老宅之间已经没有界限。
这天雨后又放晴。有风吹来,树叶摇晃,落下许多水滴,把树下打盹狐狸给淋醒。
白狐懒洋洋地爬起来,抖下皮毛,把水珠抖落,开始寻找始作俑者。然而院子里没人,只有樟树在随风摇晃着叶子。
狐狸不满道:“老章,你干啥呢?”
为不把树根蹭秃,它还特地叼个垫子和枕头过去呢。
“吃饱就睡,胖成猪。”章树面无表情地出现,“过来帮忙。”
郁清倒不看这些。他判断唯标准只有老宅,因为它能看到人们身上光。
老宅说每个人身上光,明暗度、活跃度等等,都不大样。树屋能根据光,看出人们是否心怀恶意。特别是它井复苏之后,能看出很多东西。
钟时光没问题。
郁清把人送上楼,叮嘱些注意事项,就没管他。
钟时开始还宅着,但是没多久,发现郁清这儿还真没什人,也挺隐蔽,不像别人家,大门开着就能看到院子里谁在走动,更不会有人突然不请自来。
房子好几间,郁清决定间间来。因为年久失修,他刚进去就见堆蛛网,扫把扑过,就有大蜘蛛带着小蜘蛛仓皇跑出来。
那大足有巴掌大,还挺吓人。郁清本来考虑要不要点火灭,但看它们只两只三只……拖家带口跑出去,不知为什,愣是呆住没动手,眼睁睁看着它们往后山去。
三人弄天,才堪堪把间房杂物给清理好,打扫干净,检修下房子边角,避免蛇鼠进去,才算完事。
他们刚忙完,旅馆就来个客人。
夕阳下,客人气喘吁吁。看起来……
他就没见过这能吃能睡狐狸。果然狐狸崽子们留在山里是对,否则将来会变成好吃懒做蠢狐狸吧。
“你管。”狐狸翻个白眼,又敏感道:“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说坏话?”
章树:“嗯。”
好坦诚!
可狐狸又不想和他打架,又气又无可奈何,加快步子,小跑进旧屋,发现郁清正全副武装,在扫蜘蛛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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