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晨瞪着他：“讲这些狗屁大道理做什
？你喝酒把脑子喝坏
？”
宋然淡淡道：“不是喝坏脑子，只是酒醒。其实吧，
对你
演技也不抱希望，不过现在很多年轻演员演技都……哈哈。听过那个故事吗？你不用跑赢老虎，跑赢身边人就行，你自己回去琢磨吧。”
“什意思？”
宋然懒得再跟他多说，挥挥手离开。
回到春江小区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初冬晚风带着凌冽寒意，小区里没什行人，
盏昏黄路灯发出“哧啦哧啦”刺耳电流声，时明时暗。
柳谦这狗逼玩意儿又想干嘛？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宋然只好走过去，脸上还挂着淡然笑容，他真是佩服自己。
柳谦上下打量着宋然，忽然伸出手，很轻佻地捏住他下巴：“仔细看看，其实你模样也挺不错。”
宋然不由自主地打个哆嗦，随即反手捏住柳谦手腕，手指很暧昧地摸摸对方手腕内侧细腻皮肤，故意压低声音：“柳总也是。”
柳谦瞪着他，莫名其妙起身鸡皮疙瘩，有种跟狐朋狗友调情诡异感觉。
他赶紧放下手，很不自然地把手指在衣襟上擦两下，这才勉强压住鸡皮疙瘩，轻咳声道：“行，知道，待会儿就跟崔导打电话，这两天你让罗晓晨好好磨练演技，可别给咱们云中传媒丢人现眼。”
可限量啊。”
柳谦果然沉吟起来。
“柳总，您想想，您只要帮忙打个电话，成自然好，不成也不亏，不是吗？”此时此刻，宋然已经有八九成把握，柳谦定会帮他打这个电话。
罗晓晨简直太嫩，低三下四苦苦哀求有什用，这种事情得反客为主，让柳谦知道这件事情对他自己有好处，对云中传媒有好处，他才会上心——商业谈判最基本技巧，从对方角度出发，聊对方最关心事情。
说白，你想要这个角色，关他柳谦什事？他凭什帮你？你得告诉柳谦，这事儿对他有好处。
宋然啃着热腾腾手抓饼，拎着老板送两个煮鸡蛋，哼着走腔小调，慢悠悠地往回走，脚步忽然顿
宋然暗暗笑得肚子疼，表面却很恭谨：“谢谢柳总。”
出门之后，罗晓晨还站在走廊里，他十分狐疑地望着宋然：“你和柳总说些什？”
宋然边往电梯走，边随口道：“你好好揣摩角色，过两天带你去崔导工作室试镜。”
罗晓晨瞪大眼睛，赶紧追上去：“真？你搞定柳总？他答应帮忙牵线？看你他妈是吹牛吧，就你那副怂样……”
宋然实在不想搭理此人，但想到那十万块年终奖，还是站住脚，认真对罗晓晨道：“罗晓晨，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其实也不太喜欢你，但们两个是利益共同体，帮你争取到试镜机会，你努力拿到角色，大家都开心，OK？”
柳谦想会儿，抬头望向宋然：“你就是那个……宋小然？”
“嗯。”
“你和想象不太样。”柳谦若有所思道，“可能有些人感情上容易犯傻，做事倒还算靠谱。”
“不知道柳总您在说什。”宋然实在不想再提“舔狗事件”，索性装傻。
“算，不说这些。”柳谦对他勾勾手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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