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退学年多。
林飞羽茫然地望着漫天雪花,那些雪花就像自己样,匆匆来人世间,粘地就变成肮脏泥水,然后融入泥土,消失不见,不知道为什来,也不知道为什去。
这切有什意义呢?不如……只要从这里
或许是失血太多,他脑子渐渐有些昏沉,不能睡,不能睡……可他实在太累,慢慢陷入片浓稠黑暗。
不知过多久,林飞羽才慢慢醒过来,他猛地个激灵,赶紧随手抓,还好,铁杆还在他手里,他还在天台角落,他们没有找到自己,难道死变态受伤太重,臭女人送他去医院?
他又冷又饿,边胡思乱想,边迷迷糊糊往天上望去,铅灰色天空阴沉沉,抹暗淡日头已经到西边,原来自己睡整整个白天,现在已经是傍晚。
忽然,他脸上微微凉。
林飞羽愣愣,伸手摸,手指沾到点冰凉,然后那点冰凉化为小片濡湿,不过片刻,漫天纷纷扬扬细碎雪花飘下来。
好疼,好冷……
温热浓稠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视线变得很模糊,浑身疼得像散架样,脑子里“嗡嗡嗡”地响,那个死变态揪着自己头发,狠狠往墙上撞时候,可真是点儿也没有留力。
林飞羽蜷缩在天台角落,尽量把自己缩成很小团,隐藏在堆杂物后面,不能被找到,万被臭女人和死变态找到,他们会打死自己。
他从小就知道,那个女人喜欢钱,很讨厌自己这个拖油瓶,但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女人居然为五千块钱,就想把自己卖给个变态肥猪,他拼命地挣扎,却被狠狠打顿,然后被捆起来。
那个死变态紧紧捏着他下颌,狞笑着露出满口布满烟渍黄牙:“别白费力。”
这是今年第场雪,远处传来群小孩子欢喜尖叫声:“下雪,下雪!”
“要堆雪人!”
“不,打雪仗才好玩儿呢!”
林飞羽心却渐渐沉下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天夜没有吃东西,身上也只有件单薄毛衣,这样雪天,在天台呆上晚,他会冻死。
这瞬间,他无比怀念温暖教室,怀念挤挤攘攘学校食堂,哪怕很多同学叫他“婊子养”,哪怕老师看他眼光总是有些异样,但那里至少很温暖,还有热饭热菜。
他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可是手脚都被死死捆着,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竭尽全力冷静下来,拼命忍住呕吐感,做出副怯生生样子:“咳咳,叔叔,那……那你能给零花钱吗?”
死变态愣下,随即笑嘻嘻道:“只要你听话,叔叔就给你零花钱。”
林飞羽犹豫下,抿抿唇,慢慢凑过去……电光石火间,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住对方侧颈!他看过很多书,他很清楚地知道,颈动脉就在这个位置!
瞬间,浓重血腥味充满口腔,死变态“嗷”地声,杀猪般叫起来,那女人慌慌张张跑进屋里,拼命把自己拉开,团混乱之中,自己挣脱绳索,稀里糊涂跑上楼顶天台。
林飞羽缩在天台角落,死死握紧手里那根生锈尖锐铁杆,这是他在杂物堆里找到,如果他们找到自己,自己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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