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植物人自然不会回答,而窗帘后宋然满脑子都是:是见鬼?还是宋清霜吃错药?
不知过多久,宋然腿都站麻,宋清霜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按摩,从左腿到右腿,从左胳膊到右胳膊,宋然别说溜出去,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宋清霜听见。
开玩笑,如果宋清霜发现“宋小然”在“大宋总”病房里,再加上之前“偷睡衣事件”,那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十有八九会被冠上“性骚扰植物人”罪名,扭送派出所。
又过片刻,宋然双腿阵阵地发麻,整个人简直欲哭无泪,这小子十几岁后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还在莲花山给自己设局,恨不得自己死,现在自己成植物人,他又莫名其妙地跑来扮演好弟弟,还把自己堵在这里出不去!
宋然:“?”
宋清霜又沉默地站会儿,才在床边坐下来,然后从兜里摸什东西出来,他背对着宋然,中间又隔着窗帘,宋然只看见银光闪,仿佛某种金属光泽。
等等,这小子难道想谋杀自己?怕自己醒来再夺走宋氏集团?
宋然正在暗暗嘀咕,忽然听到声清脆“咔嚓。”
什声音?这声音其实十分熟悉,日常生活中经常听见,但出现在这里却十分诡异,宋然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然后又是声清脆“咔嚓。”
来阵脚步声。
宋然吓跳,他慌慌张张地扫视圈,实在没什躲人地方,只好硬着头皮藏进屋角厚重窗帘后面,窗帘中间有些花纹是镂空薄纱,还能影影绰绰看到外面情况。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吱呀——”声轻响,房门开,然后是个冷淡清朗声音,听起来仿佛冰块相击:“你在门外守着。”
“是,小宋总。”
宋然瞪大眼睛,是宋清霜?!
宋然呆滞地眨眨眼睛,忽然明白过来——宋清霜方才摸出柄指甲刀,此时正在给“自己”剪指甲。
那个冷傲,清高,目下无尘,有严重洁癖宋清霜,在给自己剪指甲!时之间,宋然有种极其滑稽感觉,仿佛看见个肌肉大汉跳起脱衣舞,或者个娇滴滴小姑娘忽然来个过肩摔。
很快,他心脏经受更加严峻挑战——宋清霜坐到床尾,开始给他剪脚趾甲。
听着那清脆“咔嚓,咔嚓”声,看着宋清霜低着头,张雪白脸极其严肃,用开股东大会表情给他剪脚趾甲,宋然简直有种被雷劈感觉,以至于宋清霜剪完脚趾甲,开始给植物人按摩小腿肌肉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麻木。
宋清霜把植物人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手法居然十分熟稔,偶尔还轻声问道:“力度合适吗?”
透过镂空花纹,他看见道修长人影走进病房,黑色羊绒大衣,雪白冷淡面孔,赫然便是宋氏集团如今当家人,宋清霜。
宋然有点懵逼,宋清霜来这里做什?看自己笑话?还是想趁自己不能反抗,狠狠揍自己顿?不会吧,自己都成植物人,宋清霜就算再小气,也不至于这样吧。
宋清霜走到病床旁边,垂眸看着床上人,既不说话,也没有什动作。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宋清霜站许久,终于低声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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