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林飞羽走
出来，他有些不习惯地摆弄着衣角，腼腆地向宋然望来：“哥哥。”
几个服务员忍不住惊叹道：“先生，你弟弟太好看！”
“是啊，简直像天使
样！”
宋然也有点发愣，不过他发愣
原因有些不同——林飞羽穿上这身衣裳，和自己少年时候实在太像。
琥珀色杏仁眼，带着笑意唇角，左边小梨涡，尖尖下颌，柔软驼色开衫，修长笔直双腿……这瞬间，他甚至有种照镜子错觉，
“喏，小羽，这个给你。”宋然递给林飞羽张银行卡。
林飞羽眨眨眼睛：“哥哥，你给
银行卡做什
？”
宋然漫不经心道：“这里面有十万块，是崔导那边提前支付片酬。你没有身份证不能开银行卡，就用身份证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别乱花钱啊。”
林飞羽犹豫道：“哥哥，你不是欠信用卡吗？先拿片酬去还吧。”
宋然挥挥手：“没事儿，已经用年终奖还部分，剩下明年应该能还清。大人事情，小孩子家别瞎操心。”
几乎失去意识。
林飞羽正在细细欣赏二人丑态，门忽然被敲响：“叩叩叩！小羽！”
哥哥过来？林飞羽心口猛地跳，赶紧从卧室抱出床被子，把林小凤和徐老大盖起来，这才跑去开门。”怎这久？还以为出事。“宋然微微蹙眉，又往沙发看眼，“你给那两个人渣盖被子做什？”
林飞羽垂下眸子，有些无措地绞着手指，仿佛做什天大错事：“哥哥，虽然妈妈和那个人很坏，可是天这冷，怕把人给冻死，就给他们盖被子……哥哥，是不是做错？”
到底还是个小孩儿，虽然聪明早熟，但对待母亲还是会心软。宋然忍不住叹口气，随手把小孩儿搂过来：“冻不死，别管他们，走吧。”
林飞羽望着宋然，琥珀色眸子微微闪动，似乎还想说些什，可宋然已经站起身来：“走吧，你后天就要进剧组，拍完戏又要上学，不能再穿得这寒酸，哥带你去买几身像样衣裳。”
“……嗯。”
两人路到市中心，逛几家青少年运动服饰之后，宋然带着林飞羽走进间熟悉店面。
宋然熟门熟路地环顾周，大大咧咧地指向件驼色羊绒开衫：“就那件吧，取下来让弟弟试试。”
“好，请随来。”服务员笑容满面地取下衣服，引着林飞羽进试衣间。
林飞羽把脸埋在对方臂弯里，悄无声息地笑：“嗯，听哥哥。”
拿到授权书和户口簿之后，经过慎重考虑，宋然带着林飞羽，搬进公司员工宿舍。
则，对门那个女人实在让宋然倒尽胃口；二则，虽然有裸照作为把柄，但宋然还是担心林飞羽落单时被报复；三则，员工宿舍是双人间，而且不收费，他和林飞羽住正好合适。
宋然仔细想过，等学籍办下来之后，就让林飞羽搬出去住校，自己偶尔帮忙接个戏，过几年林飞羽十八，就可以自立。
又过个礼拜，堆合同全都搞定，十万块年终奖也到手，崔雪剧组还把二十万片酬提前支付半，宋然经济情况陡然宽松起来，从穷逼迈入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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