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睡着……”宋清霜喃喃重复遍,但却没有继续说生日晚宴事情,转而讲起其他琐事。
那些事情都十分琐碎,基本就是些鸡毛蒜皮小事,什宋然胡乱划船导致宋清霜落水啦,什宋然打架结果宋清霜起被罚啦,都是两人十几岁时无聊小事,那个时候,他们既没有在董事会上大打出手,更没有发生莲花山那场致命骗局,切都显得那遥远而美好。
宋然听着他低声讲着那些极其遥远往事,开始还没什感觉,渐渐地就有些惆怅,最后忍不住拿起酒杯,胡乱喝几口梅子酒,心里有种空空荡荡感觉。
梅子酒味道酸甜而甘淡,后劲儿却着实不小,宋然不知不觉地连喝几杯之后,就觉得有些头晕,忍不住慢慢伏在石桌上,呼吸渐渐匀净下来。
宋清霜垂眸看着他,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大哥怎又睡着。”
都会,爬树、端鸟窝、找蝉蜕、挖螃蟹……”
宋然心道,老子从小就在乡镇福利院长大,稍微大点就满山满野地乱跑,自然什都会,跟你这种娇滴滴小公主当然不样。
宋清霜轻声道:“十六岁生日时候,父亲在老宅给办场盛大生日晚宴,来很多社会名流,他们个个都围着,说着些言不由衷话,看起来副和蔼可亲样子,看着他们脸,觉得他们仿佛戴着同张可笑面具,虚假、恶心、无聊透顶。”
“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宋然淡淡道。
小白眼狼从小就不喜欢应酬,其实自己也不喜欢,可是后来宋清霜父母出车祸,自己为撑起宋氏集团,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参加各种应酬饭局,喝到胃出血也不能倒下,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又有什办法呢?他只能这样。
宋然无知无觉地趴着,唇边还有抹淡淡湿润酒痕。
宋清霜盯着那抹酒痕,犹豫许久,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极其轻柔地用拇指指腹擦擦那抹酒痕,他垂眸看着指腹上那点湿润,雪白喉头微微动动,终于低头极轻地舔下,也算间接地尝点点甘甜滋味。
那多年之前,他就偷偷做过这种事情,那多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知道宋清霜不喜欢这些,也努力护宋清霜那多年,可是自己离开之后,小白眼狼还是得个人撑起宋氏集团,独自面对这些世间冷暖。
宋清霜喃喃道:“真觉得很窒息,但没有人看出来,只有大哥看出来,他带着避开那些宾客,悄悄溜到这里,还偷壶梅子酒出来。们两个就坐在这里,看远方湖,看夜里花,喝偷来梅子酒……后来喝醉,跟大哥说很多乱七八糟心事。”
说到这里,宋清霜自嘲般笑笑:“越说越大胆,甚至还说……结果扭头看,大哥已经睡着,全白说。”
宋然也回想起宋清霜十六岁生日,宋清霜看起来高傲冷淡,但其实心思十分敏感细腻,和大大咧咧自己或者活泼爱笑林飞羽完全不同,那天自己被迫听大堆中二少年忧伤心事,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没想到小白眼狼记恨到现在。
他耸耸肩,无所谓道:“你要是实在不高兴,可以趁他睡着在他脸上乱写乱画,他应该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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