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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羽不知道自己是怎离开宋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到春江小区,他拖动着沉重麻木双腿,缓缓爬上六楼,打开那扇熟悉防盗门。
屋子和离开时候模样,陈旧干净布艺
因为方才哥哥做那些事情,床上那位大宋总丝绸睡袍散开,腰侧隐隐约约露出丝暗绿色藤蔓,似乎是某种刺青边缘。
林飞羽死死盯着那缕熟悉藤蔓,胸口渐渐片冰凉,整个人甚至不由自主地轻轻发起抖来,那是什?
那……会是什?
不会,不会,哥哥不会这样对自己。
林飞羽死死咬紧牙关,嘴里几乎出现丝淡淡血腥味儿,而后他僵硬地伸出手,轻轻将那具植物人身体翻过去,柔滑丝绸睡袍往旁边滑落,那朵妖异娇艳微笑玫瑰就那露出来。
林飞羽愣愣地望着那张大床,可是脚底下就像生根样,怎也动不。
他向来胆子极大,心肠极狠,行动力也极强,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有种转身就跑冲动,仿佛那张洁白病床上躺着不是个不能行动植物人,而是某种极其可怕妖魔鬼怪,只要自己看它眼,它就能把自己拖下无底深渊,就能狠狠撕碎自己生命中最美好、最纯洁东西。
没错,只要自己转身离开,只要自己当做没有来过,没有看到哥哥做那些事情,没有听到哥哥说那些话,就能继续那种做梦般美好日子……
这瞬间,林飞羽仿佛又变回那个雪夜里蜷缩在路灯下,怀里紧紧抱着小黑猫脏孩子,只是那个时候,他可怜、他害怕、他恐惧,起码有七八成是装出来,他活快二十年,生平第次尝到真正恐惧滋味。
那是种遍体生寒感觉。
鲜艳欲滴花瓣,暗绿缠绕藤蔓,花蕊附近仿佛微笑骷髅般大片黑色斑点……眼前这朵娇艳微笑玫瑰,和自己后腰上那朵模样。
林飞羽呆呆看着那朵玫瑰,此时此刻,他那灵活至极脑子几乎无法思考,只剩下片空空荡荡茫然。
慢慢地,他脑海里浮现出极其简单,也极其残忍个词——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不知过多久,林飞羽稀里糊涂大脑又渐渐想起什,对,哥哥那个老房子,那扇永远紧闭门,那间哥哥不让自己进去房间,里面到底放着什?
林飞羽紧紧咬着牙,强行忍住拔腿就跑冲动,几乎是步步地,缓缓挪到病床旁边,而后鼓起所有勇气,垂眸往床上望去。
那个男人安静地闭着眼睛,仿佛睡着样,浓密柔软头发是种漂亮板栗色,纤长睫毛密密垂着,面容英挺俊美,鼻梁高挺峻拔,唇角微微上翘,仿佛带着点隐约笑意。
而那双眼睛甚至不用睁开,林飞羽都下意识地知道,那定是双非常漂亮琥珀色杏仁眼,眼尾微翘,含情带笑,和自己模样。
林飞羽愣愣地望着床上人,脑子里“嗡嗡嗡”直响,他也听别人说过,自己和那位大宋总有些相似,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竟然相似到这种程度,自己仿佛对方个倒影,或者说……个完美赝品。
他呆呆站会儿,眼角忽然瞥到什,瞳孔不由得微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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