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她不小心碰到青年光洁额头,而后微微愣——青年额头片滚烫,明显正在发着高烧。
吴小云也顾不上会不会挨爸妈骂,赶紧跑到村东头,找来曾经当过赤脚大夫和乡镇卫生员李大夫。
李大夫已经六十多岁,头发全白,人倒是很精神,他把医药箱放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吸着旱烟,仔细看看昏迷青年:“云丫头,这年轻人不像咱们这儿人,你是从哪儿捡来啊?”
吴小云五十地说,李大夫叹口气:“可能是被海浪冲上来,算他命大。”
他放下旱烟,摸摸青年额头,又掀开衣服看看肩膀,然后捏捏胳膊腿儿,最后拧半天眉头,才缓缓道:“他肩膀有烧伤,浸水后感
她很害怕这个经常酗酒家,bao父亲,但这个小渔村实在太偏僻,距离最近小镇都有好几十里地,如果把这个半死不活可怜人扔出去,可能明天就死。
她壮起胆子,颤声哀求道:“爸,要不把他放在那个茅草屋里,给他碗水……”
“臭丫头,真他妈胳膊肘往外拐赔钱货!”中年男人懒得听下去,直接狠狠踹吴小云肚子脚,然后骂骂咧咧地进屋。
“晚上没你饭!”中年妇女瞪吴小云眼,牵着笑嘻嘻看热闹黑胖男孩起回屋。
吴小云捂着肚子,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但也不敢多说什,只能努力拽着渔网,慢慢把青年拖到不远处座废弃茅屋里。
紧哄道:“乖仔消消气,妈马上给你做好吃。”
父亲怒道:“妈,那个赔钱货就是把懒骨头,老子看她就是皮痒……”
完,完,又要挨打。吴小云手足无措地站好会儿,才硬着头皮提起嗓子道:“爸,妈,小弟,回来。”
个中年妇女从屋里走出来,骂骂咧咧道:“你死哪儿去?怎不回来做饭?”
吴小云讷讷地不敢吭声,中年妇女忽然瞥见地上那个昏迷青年,她微微愣之后,便横眉竖眼道:“这男是谁?!”
这片以前是个海带晾晒场,这个茅屋是守夜用,前些年海带价格跌波,很多村民不再种植海带,这个晾晒场就废弃,这间茅屋自然也废弃。
茅屋里连张床也没有,只有大堆又湿又脏茅草,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吴小云只能把那些茅草铺在地上,然后费力地把青年弄上去。
“呼,呼……”她喘两口气,又从外面水缸里舀瓢清水,小心翼翼地喂到青年嘴里。
青年紧紧闭着眼睛,仿佛没有丝毫知觉,甚至连吞咽动作都没有,大部分清水都洒在茅草铺上,几乎没有喝下去什。
“唉,你怎不喝水呢?”吴小云端着水瓢,忍不住有些焦急。
吴小云轻声道:“在海边捡贝壳时看到这个人,就把他拖回来。”
这时,个黑瘦中年男子和个十二三岁黑胖男孩也从屋里走出来,中年男子扫青年眼,怒吼道:“什死人玩意儿,快扔出去!”
吴小云战战兢兢道:“爸,他,他还没死,还有气儿……”
“这他妈是你该管吗?扔出去!”
“可是,可是……”吴小云又焦急又害怕,但又没有什好法子,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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