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
？”宋然没太听懂。
林飞羽不肯回答。
宋然茫然地眨
眨眼睛，脑海里忽然微微
亮，陡然明白这小兔崽子在担心什，他在担心他不像“宋然”！
宋然明白过来之后，简直又是心疼又是无语，索性强行把林飞羽掰过来，仔细端详着那张憔悴俊美
脸庞：“嗯，确实不太像，其实你们两个人气质本来就差很远，人家宋然比你成熟稳重多，哪儿像你这个肚子坏水撒谎精。”
林飞羽怔怔望着宋然，薄薄嘴唇微微哆嗦着，眼圈渐渐红。
宋然走进病房，就看见地镜子碎片，而林飞羽把脸埋在厚厚羽毛枕头里面，只露出缠满雪白绷带结实背脊，整个人仿佛鸵鸟般，动也不动。
宋然轻声道：“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飞羽不吭声。
宋然安慰道：“放心，你身上虽然有好几处骨折，内脏也有轻微出血，但是手术很成功，压迫视神经血块也完全消失，主任医生说，你只要再休养段日子，就没有大碍。”
林飞羽还是不肯说话，过好会儿，他才小声道：“
脸。”
说，没用。”宋清霜微微顿，又轻声道，“与其说这些，不如在离开之前，给个吻，让留个念想吧。”
宋然愣愣，没吭声。
宋清霜扯扯唇角：“你看，果然不行吧。”
这时，病房里传来阵稀里哗啦声音，似乎打碎什。
宋然心中微微紧，他看看宋清霜，又看看病房门，稍微有些犹豫，宋清霜已经淡淡道：“不用管，去陪他吧。”
呃，据说大病初愈伤患特别脆弱，也不能逗得太过分。
宋然思索会儿，认认真真地望着那双漂亮琥珀色眸子，缓缓道：“小羽，今天坦诚地告诉你，唯喜欢人是你，是天底下独无二林飞羽，不是其他任何人，不是那个宋然，你也不是他替身，明白吗？”
“哦。”林飞羽垂下眸子，明显不太相信。
宋然叹口气，也没指望他马上就信：“有些事情就像天方夜谭，真很难解释，不过以后们起生活，时间久
宋然微微愣，而后忽然反应过来，林飞羽被埋在废墟下面那久，身上有不少软组织挫伤，脸蛋也被碎砖块划两道口子，估计会留下轻微疤痕，这小子以前毕竟是个演员，对脸蛋格外在乎也很正常。
林飞羽把脑袋死死埋在枕头里，委委屈屈道：“哥哥别看，要去韩国做修复。”
宋然又好气又好笑：“你又不是小姑娘，落点儿疤怎？”
林飞羽还是不肯起来，又过许久，他才低声嘟哝句什。
“可是，这样就不像……”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清霜摇着轮椅慢慢转身，而后青年似乎想起什，伸手拿走宋然手里烟头：“以后别抽，快进去吧。”
“嗯。”宋然干巴巴地笑笑，转身推开病房门。
宋清霜慢慢摇着轮椅，往走廊另头走去，冬日午后阳光穿过走廊窗户，静静洒落在走廊地板上，他在那温暖阳光中停下轮椅，低头叼住那半支熄灭香烟。
他感受着过滤嘴上那点点湿润，忍不住自嘲般扯扯唇角，自己也就这点儿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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