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不知道她坦然承认自己“并不存在”时是怎样
心情，可慕宁看上去很坦然，她打量
会儿自己身体，又回头看向未来继子：“很辛苦吗？”
江淮抬头，满脸茫然。
然后——
他说：“嗯。”
慕宁松口气：“那就好。”
江淮张张嘴。
慕宁捏着他脸拧，抱怨道：“所以这些都没发生，那就很好很好啦？未来怎
样，
成为你妈妈吗，等等，还是别说啦，剧透就没意思，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未来发展。”
你别把科幻电视剧当真啊。
他又重复遍：“这个……这是。”
在碰触到这东西时，系统终于慢半拍给回应【这个怀表似乎是你能力部分，意念延展，规则化身，不建议损毁】，而江淮也知道，慕宁猜测没错，她思路也没错，但副本是江淮创造，所以Boss就是江淮，而毁掉核心自然需要毁掉“江淮”。
江淮此时也懒得去思考这种发展与园长是否有关系，他此时还陷入“部分不是人”这样思绪里走不出来呢。
慕宁愣。
她重重地吐出口浊气，半跪着把小孩抱到怀里，颤抖着手轻拍他肩膀，几次想要阻止语言，又失败，最后，她只听到自己问：“淮淮……”
——即使孩子其实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去看过它。
当她带着这个孩子走到怀表面前时，对方露出惊讶神色不似作假，好像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可他分明用年时间把所有零件拼合完毕，对于个现年五岁小孩来说，相当于他有自意识以来，就在进行这个工作。
仿佛使命。
仿佛责任。
慕宁又看小孩眼，摘下自己腰包攥在手中，狠狠地向正前方砸过去。
江淮无奈，又听到慕宁问：“你之前是怎回事？”她问是园长表现。
“精神分裂？”
江淮含糊道：“……不是。”
慕宁也不在意。
她右手手臂消失，没办法将江淮捏成鸭子嘴，她身体就像是由数据流组成，如今正逐步溃散，而她已经算是这个世界溃散倒数第二批……最后那批应该是园长。
“你是从未来回到这里吗？”
他没有说话毛病，交流起来并无障碍，他总是下意识地叫自己“妈妈”，他看上去很信赖自己，他说“如果没有希望”，他对房子很熟悉，却不清楚具体摆设和玩具由来……
江淮把下巴搁在慕宁肩膀上，半晌，轻轻地“嗯”声。
抱着他女人接着说：“这里并不是真实，也不是真实……对吗？”
随着她这句话问出口，天空突然沉下来，列成块块，而地面就像是沼泽样，所有物品都软化，颜色混合到块，只有旁积木怀表和他们两个人动不动，怀表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江淮抓紧慕宁衣襟。
在她包碰触到巨型怀表时，慕宁感觉自己整个人“嗡”地下，脑海空，周围空气都随之震动瞬。
当她清醒过来，就注意到孩子搂住她腰，抬起只手，做出防护般姿势。
而面前怀表还在“嘀嗒”“嘀嗒”地响着。
“妈妈，”抱着她孩子声音也闷闷，“不用再……不用打……”
他小声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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