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却并没有真睡着。
他只耳听着外头动静,旦发生什,立刻就能出去,双目闭着,嘴里默念那个俄文词汇,没多久,左尧带着从普通人中挑出来三个俄国人来,他立刻坐起来,与这三人单独交谈,让他们辨认这个词汇意思。
不是系统提供特殊词“
如果有谁伤害到他身边人,譬如朋友和家人,他大约立刻就会精准反击,可要是伤害到他自己,他估计都不觉得那是伤害。
但如果个人无论什伤害都能自愈,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和后遗症,砍在他身上刀就不算砍吗?
张副都能猜到江淮家人有多头疼,因为这孩子说起别人定会说“不可以,这个人会疼”,可遭在他身上,他就点这方面意识都没有,凭什呢?凭他皮厚吗?
“这些人是不会感激你,也不会感激们,”她定定地看向所有人,试探性地朝她望过来人都低下头,“他们也不可能立刻就成为正常社会里披着人皮人,立刻开始互相尊敬互相礼让。”
“因为造成他们目前情况根源还没有解决,只要还生活在这里,他们随时会觉得社会再次奔溃为原来那个阶级模样——所以对待他们根本不是怀柔,而是再创造个临时阶级,并让得利者维护它。”
把其他人当成猪狗看呢?
但什又是真正“正常”呢?想到这儿,张副在心里叹口气。
——有些人就是这样,分明活着,还不如鬼物。
江淮应该看到过很多鬼物,有些领域情况连张副都不清楚,但全国内清理过领域,作为游池派亲传弟子之,这小孩定是知道……那里面有不少反人类破三观,按理说他早就练出来,在这里破防,更多是因为这里全都是“活人”。
所以,看多死人,面对这些还不如死人活人会更加愤怒。
“如果你不想要再有人死亡,受伤,靠人们自己道德来维护没有用,”张副情绪复杂,“靠武力,确是最正确方法。”
那两个孩子误打误撞地找对方法,代价是地面上与污迹般深黑血迹。
张副低下头,注视着自己鞋子,正踩在已经干涸血迹上。
接下来也该靠她来。
……
张副又叹口气。
为什要放弃,为什要同流合污,为什成为自己最讨厌那种人?可最让他痛苦是,他知道都是为什,所以他句话都不问,张副听说他们晚上就搞定这些事,其实从行事中看出这件事冲动性……不过就算出什问题,江淮身后也有人兜底,所以她也没说。
——像开始说好,他们这些人死后由其他人替换,那江淮要是“死”在这里,应该也不是真正死吧,而是由师门里长辈们替换,但用个世界性领域锻炼个小孩独当面,代价未免太大些。
在见到江淮第面时,她就觉得这孩子是在幸福家庭、正确教育中养大。
在后来知道他家庭情况后,张副倒是觉得自己没猜错,作为个富裕组合家庭中长子,他小小年纪担起责任,所以比般小孩稳重,又因为三观与富裕生活,他天生就知道怎去同情别人,常常会对弱小心软,反而不在意自己受到伤害……因为他认为那些不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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