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遮住半张脸女孩子,周围人来人往,但江淮降低自己存在感,有人会在附近歇脚很正常,长时间待在这里就不太对。
女孩下半张脸围着围巾,戴着鸭舌帽,看不到眼睛,尤其是这里灯光并不太充裕,彩灯照在她露出来皮肤上,皮肤病态般透明,几乎能透过皮肤看到血管与血液流动。
并不是几乎——
江淮能看到。
他看到血液在她虚弱身体中流淌,也看到遮掩下那张脸。
除此之外关键词还有“安理会”“园长”“纪泉”“江淮”“除灵师”等等。
既然他能做到,那为什不做呢?
他决定搞清楚副本究竟是什,园长又究竟是谁……他自己又是谁。
而只要能达成他目,其他人无论怎样也无所谓吧?
他下意识摩挲着掌心,那里空空如也,简单书写过字迹早就消失——就像那些人类样,像高奇文样,他不同样是这样吗?失去脸和自,能证明他存在过就只有尸体上纹身。
拥有精细地图人。
江淮正坐在街边长椅上,用新奇目光打量这个世界。
现在游乐园和江淮看到时候游乐园不太样,具体怎个不样,却说不出来,人流如织,而人流出现又给游乐园带来鲜活气息,好像整个游乐园都活起来。
它正欣喜地拥抱着所有人。
它在……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好,或者说,如果游乐园本身是有意识,那它正在为更好地服务游客们而努力着。
世界如意识中地图般在他眼中呈现透明状态,每个走过江淮眼前人都被他看透肌理——这至少方便他辨认不同人,既然有高奇文那样存在,面容就不那重要,他们能够保证,未曾改变,只剩下骨骼。
轮椅上女孩歪过头,似乎在打量江淮。
然后她说:“真吗?骨骼是不会变吗?”
“真正不变,难道不是灵魂吗?”
在意识到“对方似乎读取内心思想”之前,
而江淮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高奇文女友早就和他分道扬镳。
所以无论他在斯里兰宅工作多久,也没有个名叫齐苑女人认出他来,并把他带走。
……齐苑是不是和左尧起失踪?
江淮轻轻叹口气。
就在此时,辆不太新轮椅慢慢滚着轮子到他身边。
人数变多,到处都是人,尴尬就是,学生会还好,反叛军就像是被赶出笼子老鼠,不情不愿地汇聚到人流中,没办法,虽然说大隐隐于市,他们现在确是藏在逛游乐园游客里面,可他们身份不能使用,早就上黑名单,等游客们回到旅馆,他们却没法进去,就像是凭空被,bao露在空气里。
江淮就碰巧听到属于“反叛军”人在抱怨:“这样子们回去也没有地方住。”
为不,bao露自己居住地点,就像是洋房地下室,反叛军人士在发现不对时候就把东西都收走。
——如果说隔着千米也算碰巧听到话。
名为“江淮”,根植于所有人意识中病毒正在蔓延,将游客们往游乐园驱赶,这期间,病毒自然如瘟疫般向外扩散,江淮在自己脑中建立文件处理系统,开始以“时间”为关键词搜索所有人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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