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戈心跳开始加快,他微微偏头看向身侧红衣少年,隔着层薄薄红色喜纱,在烛光闪动出道道暧昧光晕之下,魏淮戈隐隐看出少年那被朦胧轻纱遮挡住五官轮廓。
魏淮戈想到昨晚初遇,那惊鸿瞥便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痕迹少年,现在正穿着袭嫁衣,成为他皇妃,安静坐在他身旁,就在他触手可及位置。
想到这,魏淮戈心里顿时就生起种奇妙满足感,伴随着这种感官而来,还有心脏处跳动越来越快频率。
魏淮戈压抑住心中快要奔涌而出激动和欣喜,他放轻声音,尽量平和自然向少年说出自己誓言:“小红,会对你很好。”
付臻红不语,没有给魏淮戈任何回应。
魏淮戈并未食言,在与付臻红拜在金銮大殿内完堂之后,他就当着付臻红面在通关文牒上批名并且盖上章印,随即便把关文交予芷芸国师,命他派人将通关文牒快马加鞭送至在出城口等待师徒四人。
城门口距离芷芸皇宫不算近也不算太远,送通关文牒之人骑匹快马行进,个多时辰便可到达,这也就意味着付臻红至少还需要与魏淮戈再待上个时辰时间。
付臻红今日与魏淮戈拜堂,只要两人洞房花烛之后,按照这芷芸国礼俗,第二日早魏淮戈就会正式给举行付臻红册封大典。
寝宫很大,付臻红牵着红绸跟着魏淮戈路往寝宫休息内间走。
付臻红故意走得很慢,魏淮戈也体贴配合着付臻红速度不疾不徐向前,他似乎享受着两人这般静谧无声行走,红绸连接着他与少年微妙缘分,这让魏淮戈有种他们会相携到白头感觉。
对于无关紧要人,如非必要,他是真点也不想去搭理,甚至于大多数时候连个眼神都吝啬。
没有听到付臻红回答,魏淮戈也不恼,在这个少年面前,他脾气似乎也变得很好很好,他愿意给心爱少年以最高纵容,但前提是这个少年不会离开他身边。
“小红,按照礼俗,现在要掀开你喜盖。”魏淮戈低沉磁性嗓音里难得带上些许紧张,他看着喜纱之下少年,喉结微微滚动下。
他从来都不是个拘谨人,后宫妃子虽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偶尔他需要发泄时候就会去找那些妃嫔,他占着主导位置,掌控着那些人情绪,游刃有余。然在这个
休息内隔间早已被宫人们精心装潢成喜庆红色,窗阁与框桌都贴上大喜剪纸,红木雕刻床榻上挂着龙凤呈祥帐簾,艳红纱幔里放置着绣着鳳鸾被褥。
付臻红进房间之后就放下红绸,径直走到凳子上坐下来。
因为付臻红动作,红绸另端便掉落在地上,魏淮戈低头看眼这被主人丢弃绸缎,俊气脸上并未有丝毫愠怒,反而是唇角边勾起抹宠溺弧度。
他将红绸捡起收整成团,放置到书案上,然后才走到付臻红身边坐下来。
隔得近魏淮戈便闻到付臻红身上香味,那是种很浓郁香息,就像在冰冷冬日寒夜里静静绽放茶梅,明明是带着股幽寂冷香,却能直涌入人心窝,仿佛有着让人沉醉和恍惚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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