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眼付臻红右脚上伤口,然后才看向付臻红那被浓黑雾气遮挡住面容。
阿多尼斯想到与对方相遇,他本是去狩猎,黑雕没有猎到,却猎回来位绝色美人。
阿多尼斯为自己有这想法感到好笑,心中却又生起种不该有隐秘喜悦。
这何尝不是种缘分?
他将呼吸放缓,垂下如鸦羽般浓长睫,就这盯着付臻红看,似乎在透过这浓黑雾气直直凝视着那被遮挡住真容。
阿多尼斯赶回来时候,赛普吉斯正端坐坐在窗前,手里拿着片深绿色罗勒在逗弄着条米多长蛇。
这条蛇是赛普吉斯宠物,有着尖锐毒牙,身上蛇鳞大部分是金色,只有颈部两边扩张出来部位是圈圈黑白相间斑纹。
月色光晕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赛普吉斯侧脸轮廓上,这位塞浦路斯城曾经神官,眉宇之间是沉静和温和,似乎无论什时候都带着种从容和优雅贵气。
阿多尼斯有时候甚至觉得赛普吉斯比他那作为塞浦路斯城国王父亲,都还要更具有贵族气质以及上位者沉着和冷静。
或许是因为这蛇此刻正将身体前段竖起、又不断发出嘶呲嘶呲声缘故,这让逗弄这条蛇赛普吉斯也多几分妖邪诡异。
女子已经有四十多岁,甚至比他母亲年龄还要大,哪怕有着如花容颜又形似少女,躺在他床上摆出副引姿态时候却依旧让阿多尼斯恶心不已。
他命人将这女人扔出去,换掉宫殿内所有被这女人触碰过东西。
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父亲想法,为何王子成人礼就必须要与最受神官爱戴女人做那种事情。
在阿多尼斯看来,个男性成熟并不是以有未经历过情事来作为衡量标准。
勇气、智慧、责任和担当才是个成长为强大男人所该具有美好品质。
过好会儿,他才收回目光,走到不远处那由石头堆砌成凳子上坐下来。
他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在想着今天整天发生事情。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飞翔在半空中雄壮气魄黑雕,浮现出厄里斯黑袍之下那过份迷人容颜,浮现出他抱住对方腰肢时那柔韧削薄温热触感,然更多,却是厄里斯因为挣扎而使得额头浸出薄薄
“厄里斯在里面吗?”阿多尼斯问他。
赛普吉斯点点头,他似乎正在想着事情,所以并没有与阿多尼斯多说什。
阿多尼斯放轻脚步走进付臻红所在房间,待看到正躺在床上似乎在休息付臻红之后,阿多尼斯原本被宫殿里那些荒诞事弄得情绪烦躁心绪也瞬间消退踪迹。
睡着吗?
阿多尼斯想着,小心翼翼走到床边。
阿多尼斯不想在宫殿过多停留,哪怕他已经命人把这里属于那个女人沾染过痕迹清除干干净净,他也觉得作呕。
再加上他说过很快就会去找厄里斯,阿多尼斯更是刻也不想多待,他摆脱掉还在试图劝说他先等国王卡尼拉斯过来再缓和商量侍从们,驾马离开皇宫。
等他父亲过来?
阿多尼斯在心里摇头,他父亲现在恐怕正在女人堆里风流快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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