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走进牢房,步步走到提丰面前。
提丰微微倾身,视线与付臻红视线平视,身上那种危险气息也顺势倾泻而来。
他将脸又往前凑近,瞳孔里浮现出两种全然相反情绪,凌厉病态锋芒和温和缠绻爱意,最终停在寸步之遥距离。
凝视着近在咫尺付臻红,提丰唇角边弧度又上扬些许。
“厄里斯,想吻你。”
极致危险,伴随着惊人人格魅力。
提丰见付臻红不说话,便慢慢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提丰脚上套着铁索,这看似平凡锁链却是由深渊塔尔塔罗斯束缚之力所凝聚而成。
随着他走动间,啷啷锁链声响在寂静空气中响起来,显得突兀又刺耳。
他直走到锁链最大长度才停下来,然仍旧与付臻红隔有两米左右距离。
视线,那含着笑意琥珀色瞳孔里顿时浮现出抹晦涩和暗沉。
两人视线就这在空气中对视着,谁都没有先移开。
几秒之后,提丰突然勾勾唇角,意味不明说道:“厄里斯,无论什状态你都让无比惊艳。”
付臻红解提丰,正如提丰解厄里斯。
即便提丰并不知道付臻红掉进勒特河水里,却仅仅只是因为个照面就判断出付臻红与往日不同。
“不进来坐坐吗?”他熟络开口,唇角边笑意分毫不减。
付臻红也轻轻笑,他示意塔纳托斯将牢房锁打开。
塔纳托斯尽管有担心提丰会对厄里斯耍手段,但他到底还是不会拒绝厄里斯要求。
提丰若有所思看塔纳托斯眼,露出回忆神情:“厄里斯,你身边总是不缺追随者。”
塔纳托斯眉头拧下,不过并未做出任何解释。
付臻红看眼提丰身后放置在桌上书册,泛黄书册被翻阅到半,有些缺角和褶皱,“你过得似乎不错。”
提丰闻言,垂下眉眼,长长睫毛便顺势在眼帘处投下抹难以捉摸阴影,他两片薄薄苍白双唇微张,轻轻、诡异吐出令人寒入骨髓闷笑声。
“是不错,就是有些寂寞。”
他声音里蕴含着充沛情绪,隐隐渗透出种莫名兴奋死亡与鲜血气息。
然他瘦削身形和苍白面色又柔和这种凌厉尖锐,忽略掉他眸中阴冷,提丰身上冗杂着极为矛盾书卷气,游走在优雅与癫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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