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丰脸上还沾着湿答答水,清澈水滴从他额前滑过,流经他高挺鼻梁,没有丝毫血色双唇,最后隐没入提丰那宽松衣袍下裸露出白皙胸膛上。
苍白清瘦脸,在阳光下闪烁出莹润光泽水珠,以及散发着腥味刺目鲜血,融合在提丰个人身上,赋予他种危险又病态魅力。
“真疼呀,”提丰不满足于付臻红将视线从自己身上收回,他干脆就用手肘往后撑着地面作为身体支撑,略微仰起头望着付臻红又说遍,“脸疼,伤
付臻红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淡淡说道:“你该放开。”
“不要。”提丰用鼻尖轻轻蹭蹭付臻红脸颊,难得执拗又孩子气说道:“不想放开你。”
付臻红冷笑声,身体侧扭,下秒直接抬脚掀起波澜河水朝着提丰脸洒去。
冰凉河水猛地撞到提丰脸上,提丰下意识松开环住付臻红手臂,付臻红趁着提丰闭眼瞬间,记响亮耳光便甩在提丰脸颊上。
付臻红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提丰,深邃幽黑眼神力并没有太大波澜,像浓冬黑夜下那无尽辽远苍穹,空寂而漠然。
提丰胸膛紧紧贴着付臻红后背,薄而规整肌肉散发着炽热温度,仿佛要隔着衣料传递到付臻红身体里。
他将瘦削下巴搭在付臻红肩膀,垂着眼眸静静看着水面倒影,唇角边愉悦勾起抹浅浅弧度。
如此亲密姿态,远远望去,让付臻红和提丰看起来像对恩爱有加恋人。
只不过这份虚假画面里,唯有提丰人深陷其中。
“果然呀……”提丰偏头看向付臻红完美无暇侧脸,精致清冷,像山巅之上独自绽放寒梅,他嘴唇微微翕动着,发出声意味不明喟叹:“恢复以往你,就变得冷漠起来。”
提丰被扇那半张脸上浮现出清晰红痕,他皮肤本就苍白,手指印就越发明显,尽管付臻红只用三分力道,还是让他半张脸微微肿起来。
提丰摸下自己被巴掌扇发烫脸颊,琥珀色眸子里闪过抹沉黑晦涩和阴鸷,这情绪稍纵即逝,再抬头对上付臻红视线时,他瞳孔里已不见丝火气,唇角边笑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厚,“真疼呀,厄里斯。”
付臻红没有说话,静静审视提丰片刻后,就收回目光。
提丰背上伤口浸出血液流到青石板上,猩红鲜血随着与付臻红方才掀到岸上河水慢慢溶在起,将细小青苔也染成艳丽红色。
空气中血腥味更浓。
他说话间喷洒出来热气打在付臻红颈侧,湿润气息蔓到他肌肤上,激起微微痒。
付臻红闻到从提丰身上散发来得浓重血腥味,不疾不徐说道:“身上伤还没能让你老实起来?”
提丰低低笑起来,“厄里斯,你是在关心吗?”他说完,也知道付臻红并不会回答,于是顿下后,又接着说道:“老老实实在你眼里可留不下任何痕迹。”
提丰伤在后背,那是被哈迪斯武器双叉股所刺伤,伤口很深,从又后肩直划过腰窝位置,皮肉外翻,鲜血淋淋。
“厄里斯,你点也不关心外面战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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