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给你礼物,只不过不太确定你会不会喜欢。”
那是理子精挑细选套莎士比亚全集,有十本之多。虽然这几乎花光她所有零用钱,但想到皋月曾经跟她说那句“如果有好看书要告诉哦”,她还是买下来。不过她并不觉得这种环境下皋月会感到高兴,如果可能话,她还是想在两人独处时候再交给她。
果然,撕开包装纸皋月兴致缺缺地“哎——”声。“这是什啊?说,你是认真吗?”惠子拿起本看看就扔到床上,然后露出恶俗笑容。
“不过今天理子,看起来好可爱啊——这身连衣裙真适合你——”良江懒洋洋地换个话题。
“对吧——?是给她选。这样出去钓男人也完全没问题吧?”皋月得意地眯起眼睛。
?怎回事啊——理子?你居然这薄情,让好伤心呢——”这回皋月又换种口气,小猫撒娇般声音直往理子耳朵里钻。理子怎可能忘记,只是因为自那天以后皋月再也没提过派对事,她也就不好主动开口。
理子说句“马上过去”就挂电话。她跑回房间,从衣柜中取出条雪纺材质粉色连衣裙,这是长假中起去元町时候,皋月帮她选。
她又在连衣裙外面披件牛仔夹克。稍微犹豫下,理子开始给自己化妆,然后她尽可能悄无声息地穿过客厅,以免被父母发现。到门口,理子飞快地说声“出去下,马上回来”就去开门,然而还是看到脸不快地注视着自己妈妈。妈妈郁闷地叹口气,说:“送你去,你等下。”
坐在车里,妈妈始终言不发。“今天是皋月生日嘛,……之前给忘,所以她有点生气。”理子嘴上这说着,却也觉得自己这些话毫无说服力。
在这种尴尬气氛中,她们很快就到皋月家。她家住在栋随处可见砖瓦风格公寓里。听说皋月父母已经离婚,她跟当护士妈妈两个人生活。
朋友们都理所当然地来劝理子喝酒,无法拒绝理子只能笑着将玻璃杯举到嘴边。有生以来第次喝啤酒,味道真是不敢恭维。很快她就觉得似乎能听到身体里血液流动声音,脑袋也开始阵阵钝痛。
除此之外还有强烈孤独感——完全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也听不懂他们在聊什,心中唯清楚事情,就是自己与这样场合格格不入。
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妈妈脸,挥之不去
“对不起,妈妈,真很快就会回去。”
看到理子如此诚恳地道歉,妈妈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要回来时候给打电话,过来接你。”
理子坐电梯上楼,按响皋月家门上门铃,那头传来她声音:“门开着呢!”理子将礼物藏到背后。皋月她们所在房间很好找,除此之外家中感觉不到有其他人在。
稍微调整下呼吸,理子敲响房门。等她慢慢将门推开时,最先感觉到是呛眼睛烟气,然后她在朦胧中看见扔地空啤酒罐。几张不怀好意笑脸包围理子,除她三位朋友,还有两个扇中学长在场。
“那是什?”皋月貌似很开心地扬扬下巴,理子只好把原打算藏起来礼物拿在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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