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住处还有段距离,可阿聪实在坐立难安,只得在中山站附近下车。他盯着来电显示列表看好会儿,始终觉得再怎样这个点打回去也太晚。还是应该等到明天再说吧。阿聪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将手机收进口袋,走进便利店买几罐啤酒,然后朝自己家方向走去。
在他家和敬介住公寓之间,正好有个小小儿童公园,休息日这里挤满带孩子来玩儿人,非常热闹,洋溢着温暖氛围。这还是他第次在夜里路过此处,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惨白街灯洒下片寒光。
前面有五六个少年,可能是附近小混混吧,直看着阿聪这边。“喂,叫你呢,大叔!”这样喊声也随之而来。阿聪没去搭理,他们也就三五成群地消失在公园出口那里。
阿聪在冰冷长椅上坐下来,深深叹口气,天疲惫在此时仿佛正随着寒夜湿气点点渗入心里。他掏出支烟,静静地点上后抽起来。这样还嫌不够,他又打开刚刚在便利店买啤酒,几罐啤酒只用二十多分钟就喝光。终于,阿聪疲惫不堪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涌起种难以言喻感觉。
猛然抬头看去,眼前是棵樱树。春寒料峭夜风吹拂,刚刚结出花苞樱树随着摇曳发出阵阵响动。即将开满花粗壮大树,与强劲北风形成种异样不协调感。
直讲下去。他按照阿聪指示,直通过网上银行向幸乃偿还着借款,可是有次没留神,在车站前自动取款机转账,结果就又被死死缠上。美香得知后边哭边让敬介交代其中原委,然后她向娘家借钱还清幸乃这边欠款,可幸乃仍然不依不饶,最后终于闹到警察那里,警察也给予“警告”……
这已经是阿聪所能想象最糟糕进展。敬介话音刚落,他就生气地大喊声:“你这个大浑蛋!”
他下意识推搡把敬介肩膀,然后伸手去拿架子上手机。阿聪从通信录里找到“田中幸乃”名字,毫不犹豫地拨过去。等待接听铃音直在响,却没有等来幸乃应答。
“你现在有她住址吗?”反复拨打着电话阿聪向敬介问道。“不过,这个……”见敬介犹犹豫豫地不肯说,阿聪又催促道:“也不是现在就要过去,只是以防万,快告诉吧。”
敬介郁闷地打开手机,把地址写到桌子上记事本中。阿聪站在旁边看着,无意中瞥见“东京都大田区——”几个字,但他并没特别关注这个,而是在心中反复思索着接下来会发生什。
阿聪没有站起来,而是再次靠回椅背,并且拿出
如果自己是幸乃话会怎做呢?然而现实已经朝着他想象力所不可及方向发展而去。
如果换作是话会怎做呢?阿聪脑海中画不出任何清晰图像。
意想不到是,幸乃真给他回过电话。那是三月二十九日,在他与敬介会面两个多月以后。未接来电显示时间是二十点十四分。
季度末工作总是特别多,阿聪整整天都在忙着应付客户,等他发现幸乃曾经打来过电话时,已经称得上是深夜,他正坐在回家出租车中。
“司机先生,麻烦在那边便利店前面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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