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嗯……”
幸乃头比刚才埋得更深些,八田聪感觉自己还从没有被初次见面人如此拒之千里过。光是自己个人努力打圆场感觉也太傻,于是他将视线移向窗外。
时间分秒地流逝,阿聪整个人都因为无聊而烦躁起来,所以当走回来敬介笑着问他“怎样?很阴沉家伙吧”时,他瞬间有种得救感觉。幸乃那边则更加明显,甚至露出小狗与饲主重逢般安心表情。
“当初也花好长时间呢,因为她超被动。有时候她自己倒也想主动找话题,结果反而更让人心累呢。”
说着,敬介摸摸幸乃头发,阿聪重又看她眼。简单来说,就是个完全让人看不出过去经历女人。什出身女子学校感觉啦,家中有兄弟姐妹感觉啦,这些在她身上都没有。
“哎?”
“梅雨。今天早上天气预报说。”
“啊、啊啊,是、是这样吗?”
说完这句幸乃又沉默下来,而且看起来是没打算再说什。耳畔传来店内播放乡村音乐。
“那个……幸乃是吧?你是哪里人啊?”喝口自己点冰咖啡,阿聪继续问道。
他从小学时起朋友,他把田中幸乃介绍给阿聪这天,正是七月末,连日大雨终于放晴天。
“是八田,请多关照。你多大?”
“二十岁,比小三岁。”明明是问女方,不知为何却是敬介替她回答。
“这样啊,请多关照。”
八田聪敷衍地重新打个招呼,也掏出支烟点上。原本打算过二十岁就绝不再抽,可是已经过去三年,他依旧点戒烟意思都没有。
“你最近怎样啊,说起来工作应该定下来吧?”
话题转,敬介问道。现在还是大白天,他就已经喝起啤酒。他们这次见面与上次时隔个月。自从阿聪重考两年终于考上横滨市内国立大学,而敬介从护理系专科学校毕业直打零工开始,两个人每天都混在起。所以只是个月没见,感觉上也是很长段时间。
“嗯,已经定。”阿聪略微点点头。
“真假?
“群、群马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什啊?”阿聪忍不住笑起来。
“是群马。”
“这样啊。那你是什时候来东京?”
“具体也……因为小时候开始就经常辗转各地……”
吞云吐雾间,阿聪抬起眼皮瞥幸乃眼。仿佛能透出血管般白皙皮肤,配上长长头发,和剪得很整齐刘海,眼睛像猫样细长。幸乃样子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那种古老日本人偶,完全想不到向喜欢华丽风格敬介会找个这种类型女朋友。
“、叫田中幸乃。”
她声音与外表完全不同,比想象中要低很多。幸乃只在喉咙里小声咕哝句,然后浅浅地鞠躬算是打过招呼,连跟阿聪对视都不敢。她非常自卑地弓着背,嘴唇甚至还有些颤抖。
整个过程中基本都是敬介个人在说话,所以当他中途因为手机响而招呼都不打地走出去后,突然而至紧张感横在剩余两个人之间。
“看来总算是放晴啊。”感觉直等下去对方也没有主动开口打算,阿聪只得无可奈何地先挑起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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