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乃选择并不是杀死自己,而是把刀刃伸向对方。阿聪始终痛恨着到最后都没能看清这点自己。
你这家伙是谁啊?
阿聪在心中疑惑道。
还有其他男人与幸乃人生有关联吗?
阿聪打算立刻就追上去,然而幸乃离开法庭时引起阵骚动,那个男人则在喧闹人群中消失踪影。
“果然是这样呢。”个女人声音将阿聪意识猛地拉回现实中。那是位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女主播,正跟个看起来是她上司男人感叹着。
握紧拳头姿态,与阿聪记忆中第次在咖啡馆见她时样子重叠到起。
自宣读判决理由开始,阿聪就基本已经预想到大概结果,然而当他凝视着幸乃背影时,还是不自觉地眼角发热。明明他是打定主意什都不做,明明他并没有想要伸出援手。如此伪善眼泪,令阿聪对自己感到非常失望。
幸乃人生轨迹被法庭镌刻下来。真是配得上如此残酷案件,场凄惨人生。
开庭约小时后,审判长慢慢垂下眼睛。似乎是确认过没有什其他要说,他点点头,然后朗声道:“主文!”
“判处被告人死刑!”
男人百无聊赖地揉着肩膀。
“希望这样能让家属觉得安慰些吧。那边还是卧床不起吗?要是能采访下那家男主人就好。”
就算自己不想听,那些无孔不入报道也还是避无可避,阿聪始终无法全盘接受上面所说内容,有些在他看来根本是歪曲事实。比如他们把敬介说得好像全无过错样。无辜前任交往对象——每当听到他们这样称呼自己好友,阿聪就觉得难以释怀。
可是,即便是为复仇,也并不存在迫不得已谋杀。幸乃夺去三条宝贵生命。只有这点是无可争辩事实。
即便无数次在脑海中为自己申辩,阿聪依然无法令自己振奋起来。案件发生三月二十九日那天夜里,自己没有察觉到幸乃打来那通电话,也许是她最后求救信号,阿聪至今为此懊悔不已。除此之外,还有点……
接近怒吼声音响起,身穿西装男人们齐飞奔出去。这景象只占据阿聪余光中角,他始终固执地盯着幸乃,没有把视线移开半分。
阿聪两只手如同祈祷般握在起。实际上他也确在祈祷,祈祷着幸乃能够看向这边。切并非就此结束,之后还要进行二审。只要不是这两天内就行刑,那就必须让她回头。
如他所愿,幸乃慢慢地回过头。阿聪激动得呼吸滞,但随即他又陷入深深失望。
幸乃冲着旁听席微笑,尽管那微笑是真实,她微笑对象却不是阿聪。幸乃朝向与他完全不同方位,露出洁白牙齿。
阿聪此时才第次将目光从幸乃身上移开,去追寻她视线所指。那里坐着个年轻男子,似乎是为遮挡容貌,他脸上戴口罩。男人在幸乃回头瞬间便转过脸去,逃跑似离开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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