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心中自问多少次,始终都得不出答案,但他又无法让自己不去想这些问题。那间冰冷会面室中,亚克力板那头与自己之间到底隔着什呢?为什犯人会被众人视为“与自己不同生物”呢?其实只要偶然间少下场雨,大家或许就都能过上平凡生活。
“你那是什表情啊,又在想田中幸乃事吗?”远处隐约传来个声音,翔抬起头,只见健吾带着无可奈何笑容看着他。
“啊……不是,这个……”
“有时候想太多也不定就是好事,这不是你座右铭吗?”
“哪有你说那伟大。”
带来吃居然是寿司,你也讲究起来啊。”边用温热手巾擦着脸,祖父边带着些许不屑口气笑着说。
“不是那种高档地方啦。只是偶尔来照顾下生意,不然他这里说不定哪天就倒闭。”翔说着瞥眼站在料理台里健吾。这位旧友直是个好色男人,现在依然每晚都在红灯区出没,但自己很不可思议地从以前开始就跟他很合拍。
“这话也太伤人。爷爷,您别来无恙啊。不过说起来,您应该已经不记得吧?虽然这样对来说可能更好些。”
“嗯?跟你曾经见过?在你小时候吗?”
“记得应该是初二时候吧。当时交女朋友生理期晚几天,们俩都有点担心,误打误撞跑去翔祖父医院里还浑然不知。结果虽然并没有怀孕,却还是被狠狠训顿。那天还顶嘴说什‘闭嘴,臭老头’之类话。哎呀,想起这段真是对不起您啊。”
“好啦,总之先笑个吧。”
“啥?”
“你笑个就告诉你件好事。快笑吧。”前不良少年魄力如今依然健在,语气上虽然是半开玩笑,可还是有种无形气势让翔不得不服从。
“好吧。这样总行吧。到底有什好事啊?”勉强扯出笑容转瞬即逝,
健吾不好意思地缩缩鼻子。中学时他因为跟过于严厉父亲闹别扭,染头金发,还把眉毛都剃光。这与他小学时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以至于翔在街上遇到他时都没敢出声打招呼。
而这位友人也不知是栽什大跟头,高中退学后突然跟以前狐朋狗友刀两断,去东京寿司店当段时间学徒,回来后终于重振家业,继承父亲脑淤血倒下前开寿司铺子,站到料理台后面。如果健吾是因为爷爷说话才改邪归正,那真是再令人高兴不过事。
想到这里,翔脑海中突然闪过幸乃事。或许在幸乃人生中,只要能有个这样人出现,她也就不必误入歧途吧,就不会染指那样,bao行。
最近翔经常会想起这些问题。在她妈妈依然健在时候,即便作为带过门孩子,幸乃也无疑是幸福。如果把那段时间切割出来单看话,自己跟幸乃人生也并没有什不同。然而那场事故却成为分歧点,让两人走上完全不同道路。
如果幸乃妈妈没有发生那场交通事故,不,如果那天没有下起冰冷雨,她家人自然就还健在,也就不会被田中美智子乘虚而入,幸乃现在定仍然过着被众人包围幸福生活吧。还是说,会杀人人,其残虐本性是与生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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