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回下邮件啊,可是觉得很受伤呢。”
“那、那个,那是……对不起。”
“哎呀,说对不起又有点太严重……”翔露出点苦笑,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下来。已经进入九月中旬,外面却依然热得像盛夏般。
“今天,是生日呢。
“不是说,你这房间还真是什都没有啊,老实说有点受到冲击呢。”
虽然是工作日,翔却穿件粉色POLO衫,此时正巡视着慎房间。自从山手那次重聚以后,翔便会定期与慎见面,不过像今天这样突然杀到他家里却还是第次。
“哎,抱歉,你、你说什?”
“没什,就是觉得你这个房间啊,连电视都没有,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这个啊……没、从没觉得。”
穷凶极恶罪犯,与自己知道那个真实幸乃,毫无交集。
最初慎将它当成件与自己无关事情放到边。然而,疑问始终盘旋在他心头。他想知道自己执着相信到底是不是事实,为此,慎下定决心,时隔十年后再去趟横滨,他要去旁听审判。
从庭审第天开始,他连续几日都没有抽中旁听资格,但他仍然毫不气馁,连续去到第五天时,法庭外面聚集比前天还要多出许多报名者,这次,慎居然抽中。
他心情相当平静,丝毫没有往常激动,就那平淡地走进法庭。周围充斥着紧张空气,唯独慎却在这样气氛中更加冷静下来。
就连他夙愿得偿地在多年之后见到幸乃时,甚至在幸乃如众多人所预料样被判处死刑时,这种冷静都没有改变。法庭中隔断划分出那边与这边,两边流淌着完全不同空气。慎因此重新认识到自己与幸乃之间已经断绝联系,以至于安心地松口气。
“那不就看不新闻吗?”
“可、可是,只要有电脑就足够吧。”
看着微微摇摇头慎,翔也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突然跑来,果然给你添麻烦吧。可是没办法啊,最近经常联系不上小慎,你该不会是在躲着吧?”
“没有事,就、就是工作太忙。”
然而,他毕竟是不同于别人。退庭时候,幸乃突然回头望向旁听席。她直直地看着慎,对他露出微笑——仿佛是不由自主地微笑,令时间好像下子倒退回童年时期。慎猛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所在,他慌忙低下头。
当离开法院慎偶尔抬头,看见头顶上空如同金色火炬般银杏树时,他终于意识到整个事态发展,终于看清自己好友“小幸乃”人生即将谢幕。年少时光回忆如同本被风吹动相册,在他心中页页地翻开。
他味地想让这个瞬间快点结束,甚至故作平静地在心中对自己说谎。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时切都已经太迟,失去东西再也无法挽回。永远都是这样,从中学起就毫无长进。慎在心中为自己无能而气愤,简直忍不住要大喊出来。
“能为幸乃做些什……究竟能为幸乃做些什……”
那天,走在挤满媒体记者大街上,慎默默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要将它刻在心里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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