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在慎对面坐下来,从地板上堆积如山日记本中抽出册。
她紧咬住嘴唇,过好会儿才慢慢望向慎。那句慎曾经深信不疑、直在探求话,以最简单方式传进他耳朵。
“那起案件真正犯人,并不是您朋友,而是浩明和他那帮朋友,不是田中幸乃。”
慎全身汗毛都竖起来。老婆婆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应该
“也不是遗言那本正经东西,只是浩明写在本子上话而已。自从发生纵火案以后,他每天都会在那个本子上写点什。”
啊,终于说到关键问题。就在慎这想时候,老婆婆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串钥匙。
眼前平房门口挂着“江藤”名牌。这是座丝毫说不上整洁木造民房,就连名牌上都脏兮兮,仿佛是要刻意隐藏起那个名字似。
“请吧,请进。”
慎听从老婆婆话走进屋里,立刻睁大眼睛。最先看到,是个与房间面积完全不相符巨大佛坛,上面摆着几张少年遗像。
很难再脱身。这已经不是他本人意愿如何问题。”
老婆婆辩解似大声说道,这个时候她才终于跟慎对视眼。带着试探神情眼睛有些泛红,看起来很不安。
“上周,给那个孙子做完三回忌[7]法事。”
“哎?”
“那时他二十三岁,骑车撞上护栏。警察当作交通事故处理,可觉得不是。总怀疑他是z.sha。”
令人惊奇还不只是这里。小小几平米狭窄客厅中,堆满让这里显得更加局促东西,基本上全都是宗教相关物品,光是钉在十字架上耶稣铜像就数也数不过来。
基督像缝隙中又填满崭新佛像,鼻子里充满线香与菊花味道。这座房子俨然变成两个宗教角逐战场,扭曲感觉令慎忍不住快要吐出来。
“佐佐木先生,您还记得草部先生吗?”
从厨房端出麦茶老婆婆突然问道。想不到在此时会听到这个名字,慎时有些词穷:“就、就是那位,公寓房东……”
“对,就是草部猛先生。那位跟浩明也是认识,只不过草部先生应该已经不记得这回事。”
“z.sha?”
“是啊。因为那天啊,跟庆子——就是那孩子妈妈走时候是同天呢。会有这巧事吗?要送走多少自己宝贝人才算完啊?开始恨那些神明,又或者这是不得不受惩罚吧,毕竟也是有罪在身。可是,那毕竟是比命还重要孙子啊。真是难过得不行。”
老婆婆讲述内容非常抽象,慎实在听不明白,只能看着她表情严肃地闭上嘴。有风吹过,撩起她头上白发,仿佛在向别人证明这许多年来她所受苦。
“或许您已经知道,是‘迦南地平线’信徒。”老婆婆失落地叹口气,“是在庆子去世时在熟人劝导下入教,现在也依然信奉着教义。可是不管怎劝,浩明都不肯跟着信教,已经到见到就烦程度。那孩子甚至留遗言说,就算是死也不想按迦南方式举行葬礼,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他做佛教法事。”
“他还留下这样遗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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