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是英语老师，要去批改卷子，去跟教学组长汇报进度，还要和老师商谈下次公开课
细节。
刚好老赵今天临时有事，匆匆忙忙跑来找他。
“裴老师，
媳妇儿要生
，二胎！”中年人这会儿说话时脸上都是汗，手里拿着盖好章空白换课条：“你跟换两节课行吗，得赶紧走，谢谢谢谢！”
“没事，你先走，手续来帮你弄。”
老赵如释重负往外跑，跑
半才想起来胳膊上还圈着个三角板，拿下来往办公室扔人就没影。
裴灼缓会儿也准备进状态，忽然慢悠悠唤声陆长官。
陆凛侧头看他，忍不住笑起来。
裴灼也跟着笑，笑完恢复成平时正经工作状态里，和他前后回教学楼。
距离不近不远，好像只是普通同事。
临走上三楼时候，陆凛停下，回头看他。
“从前没想到，原来裴老师喜欢撒娇。”
在学生们面前清冷温润，私下却是这样性子。
裴灼握着他手，用脸颊去蹭他掌心，不愿再遮掩那些。
昏暗封闭小空间让人觉得安心，让人什
都不想往深处思索。
他们花接近两个小时才把这顿饭吃完，临走出包厢时又抱着缠吻，像是跑出来偷情高中生。
己怀里不肯松手，就着这个姿势接电话。
“小陆啊，在外头吃饭呢？在办公室没找着你人。”陈主任道：“首师大那边有教授过来开讲座，下午四点半，你记得过来啊。”
裴灼已经滑到他大腿上仰躺着，好像有些醉。
“这教授可厉害，写好几本书看你还收藏来着，”陈主任想起什，又道：“你去时候记得把裴老师带上，人家这才来学校半年，还是需要你多照应。”
陆凛用指腹轻挠着裴灼下巴，注视着他眯着眼惬意样子。
裴灼签好单子按时过去上课，开门瞧见学生们愁容惨淡，眨眨眼道：“这节课上英语。”
“不是数学考试吗？”坐在前排学生登时满血复活：“不考试？”
“估计这两个星期你们都见不着赵老师，”裴灼道：“把数学书收回去，今天讲第三单元。”
“裴老师。”他想伸手再碰下他脸，还是把手管住。
“晚上可以去你家趟，有事想和你认真谈谈。”
“嗯，好。”
两人上三楼，个向左个向右，各自被淹没在喧闹人流中。
陆老师是班主任，开会之前要先回班整顿纪律例行巡查，然后和年级那边统筹下个月安排。
等再走出餐厅时候，外面街道上明日高照，四处都亮堂堂灿烂片，行人拎着购物袋手提包往来穿梭，世界又变成从前样子。
两人上头时都是真上头，坐回车里重新成为这个真实世界里份子，又觉得有些恍惚。
裴灼坐在副驾驶理着衣领，在回学校路上侧头看眼陆凛。
已经变回陆长官，神情冷淡疏离，在看着路况专心开车。
刚才那个接着个迷乱吻，好像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嗯，多照顾。”
等电话挂断，他俯身吻下他额头。
“下午有讲座，们还要回去。”
裴灼低低呜声。
陆凛觉得有些好笑，用手掌覆着他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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