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开车很稳，载着他往远处走，还记得开车载广播听歌。
陆凛就靠在旁边休息，安安静静地望着他。
裴灼按着记忆变
个道，发觉他还在看自己，抬手用掌心蹭蹭他带着些胡茬
下巴，像是在安抚自家阿毛。
“又不是明天见不到，舍不得眨眼睛啊。”
陆凛靠着枕垫，缓缓道：“今天是和裴老师恋爱第三天。”
陆凛在四楼上课。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裴灼在二楼开会，听组长讲该怎
改教案。
“第四单元教学重点，
们应该放在倒装句九种分类讲解和思辨上。”
楼上楼下读书声在春日中轻快明朗，教学楼外法国梧桐绽新叶，随着长风款摆轻摇，犹如绿云般给整栋楼投下
片碧影。
人握紧他手，理智剩已经不多：“下午还有课。”
“嗯，晚上还要去家访。”裴灼又亲下，察觉他和过电样呼吸急促时开动作顿，想想起身欲走：“陆老师不喜欢这样，那以后避开。”
陆凛捉住手腕把他带回怀里，声音低哑：“再亲下。”
两人没羞没臊在包厢里过个中午，临下车前还亲两下。
再回到阳光下融入人群之中，十分钟前记忆开始变得不真实。
“总是觉得，好像是恋爱三年。”
有十分亲切，百般珍重。
到晚上，他们两人块在食堂简单对付下，照例继续去漫游家访。
“要不来开车吧。”裴灼知道他下午连着有四节课，接车钥匙道：“你去副驾驶坐好。”
陆凛听话应，等裴灼上主驾驶，倾身过去帮他系安全带。
带扣啪嗒声锁紧，两人默契接个吻，启动车子往远处开。
正是下班放学晚高峰，天色将暗未暗，远处晚霞连成片，像是酡红醉颜。
学生们刚睡醒午觉，在窝蜂冲向小卖部。
两个男人逆行往前，左右。
小孩们在叽叽喳喳高声谈笑，他们两人不动声色，平静和其他老师打招呼。
他们共同守着个秘密，任由那秘密在胸腔中翻滚灼烫。
分开就是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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